是一个看起来老得不成样子的老奶奶。
这倒是让荧惑放下了心，本来以为是邪神信徒上钩了，但现在看来，应该是她多虑了，毕竟刚坐下就被盯上这种事情也太巧了。
她简短地回答了那位老奶奶：“嗯。”
“考研难吗？”
“还好。”
“......”
“孩子，你想了解一下考研自习室吗？”她年迈的口音再一次问道。
自习室？
自己以前都是去咖啡馆学习的，还真没怎么去过自习室这种地方学习，顶多是去听那些学习机构雇的老师讲两节课，然后问些问题什么的。
她想了想后，刚准备拒绝，那老奶奶却又说：“这个自习室刚开业，雇了一个考研方面的专家做宣传，要去这讲两节公开课，用这张卡片入场免费，还提供下午茶小蛋糕。”
嗯？
那老奶奶递过来一张广告小卡片，上面是一个白字写的地址，剩下的地方涂满了黑色。
奇怪，这种开业宣传卡片不应该写XXX自习室，然后联系电话，地址，广告语都得写上去吗？怎么只有一个地址？
不过这没在她心里激起太多波澜，倒也有可能只是这家店老板不会平面设计而已。
“后天下午两点半，公开课开始，孩子，去听听吧，我听说那个专家很厉害的，光去年手下就让十几个孩子进了华清的复试......”
一提到华清，荧惑瞬间就精神了，她怔怔地看着手上的小卡片，深吸了一口气。
公开课嘛......去了倒也不亏，反正又不花钱，听一节呗。
“那好，谢谢奶奶了。”
“没事，那我走了，孩子，好好学习。”那位老奶奶带着那种很慈祥的微笑，步履蹒跚地走开了。
原来是来推销考研自习室的，还以为是邪神信徒呢。
不过这张卡，真丑。
记住了地址之后，她随手把卡揣在了兜里，毕竟能换小蛋糕呢......
其实陈千淼并不是很喜欢吃这种甜食，但变成荧惑之后，那种少女的天性却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譬如她现在想喝奶茶。
算了，买不起，到时候吃点免费小蛋糕得了。
嗯，奶茶这种东西，除了影响健康以外，毫无作用......
......
日落西山，临近黄昏，荧惑双手捧着一杯珍珠奶茶走出了图书馆。
今天坐了好几套英语，政治重点也记了几十页，算是满满当当的一天。
她嘬了一口奶茶，看了看同城新闻，发现早上那件事还在榜上，没有下去。
还好那时自己带着口罩，估计路上的人应该认不出来摘下口罩的自己就是白天那位粉毛。
吧。
其实她为了防止邪神信徒认出来自己，还在图书馆里换了发型，但由于她根本不会编头发，把双马尾拆开之后，就不知道怎么往回绑了，索性就直接让这到自己屁股的长发披下去。
而回去的时候她又选择了坐地铁，等车的时候坐在长椅上，拿出了考研英语词汇一个个背起来。
还没背上几个单词，她就被一个声音给拉出了状态。
“好巧啊，竟然能在这碰到你！”
这个熟悉的声音......
荧惑僵硬地抬起头，发现张落南正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她面带那种极其阳光的笑容，双手交叉握在胸前。
“你是？”荧惑暂时不想和她说话。
“我是你上午救的那个人啊，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现在就在医院里面躺着了。”张落南提着两个袋子，一袋里是橘子，另一袋里还是橘子。
啊不对，其中一个袋子里除了橘子，还放着两个山竹。
她坐在了荧惑旁边，用双手把橘子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我一直想找到你，好好谢谢你，这袋橘子，请你一定要收下。”
“呃......”荧惑摆了摆手，表示了拒绝。
“收下吧，我......我也没什么更贵重的东西了......”她看到荧惑无慈悲的拒绝，垂下眼眉，声音有些没底气。
她自然也知道一袋橘子不值钱，但这也是她目前能付出的最有价值的东西了。
“啊，对了，还有一个山竹。”她又从一个袋子里掏出了一个山竹，放到了另一个袋子里。
她那卑微的眼神盯着荧惑，有一丝乞求的意味，看得荧惑有些心软。
如果是别人，不要对方的东西自然没什么心理负担，但她是知道张落南的家底的，如果不要这袋橘子的话......对这位小学妹的自尊显然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那......好吧。”她略带一些无奈地收过这袋橘子。
“谢谢！”她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欢喜，赶忙道谢。
“是我该谢谢啦......”荧惑接过橘子，随手掏出一个剥开，往嘴里一塞，只是刚喝完奶茶那么甜的东西，嘴里的橘子好像只剩下酸味了。
两个人在地铁站的长椅上默默地坐着，期间荧惑一直在背着单词，小声念叨着这些单词的发音。
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