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露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太子妃是太子妃,太子是太子,能一样吗?”
“太子妃做什么殿下都不知道?”
“不知道!”
李承乾一脸戏谑:“正所谓男主外、女主内,关于家里之事都是由太子妃负责,都不必和我商量。”
“现在是朝廷之事!”
“什么朝廷之事?百姓之事都是家事。”
李承乾表情不变:“什么叫君父,百姓是皇帝的子女,有父母子女自然就是家庭。
阿娘如今不在,她的儿媳替她照顾子女,这不是很正常的事?
于御史,你觉得阿耶不配当这个君父吗?”
所有人目瞪口呆看着李承乾,怎么好端端就变成家事了?
“诡辩!诡辩!”
于志宁有些气急败坏:“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纵是家庭之事,太子殿下也有管家不严之嫌。”
“说什么呢!我只是太子,顶多算是嫡长子,关我什么事?
罢了!你是御史,也曾教导过我,你的面子还是要给。
这样吧!我和太子妃三个月不出东宫,算是自我赎罪!
怎么样?今日到这就可以了!”
“殿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李泰也在一旁附和:“大哥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实在可喜可贺!”
“那是不是可以散朝了,我还要回去钓鱼呢!”
“这得问问阿耶,我没有任何意见!”
李世民等人一脸古怪看着李泰,就这么两句话,把李泰和于志宁忽悠找不到北。
“青雀,你确定要散朝?”
“阿耶若是无事,自然……”
话说到一半李泰说不下去了,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我怎么这么傻,封禁东宫有个屁用。
‘李恪一倒,便能让宗室不再支持大哥,没有宗室太子自然就废。’
想到此,李泰满脸愤恨瞪着李承乾:
“大哥,全天下再也没有人比你更阴险了,明明说的是三哥。”
“青雀,你可别乱冤枉人,是你自己先说我的,我替自己辩驳还有错了!”
“我,你、……”
李泰都快被气哭,确实是他先说到李承乾身上。
“哈哈哈!”
李承乾忍不住笑出声:“青雀,要不你先在旁边看着,让萧尚书说?
你还年轻,得多看多学,特别是不要脸这件事上,你一定要多学。
你说是不是啊,萧尚书!”
“太子殿下说笑了!”
萧屿轻声开口:“人证物证俱在,不管吴王是为了什么,其违反律法一事确认无疑。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违反律法便要处置。”
“私开储仓按律当斩,不若砍了三弟?”
“嘶……”
此话一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眼神骇然的看向李承乾。
他们都不认为李承乾真的要杀李恪,而是想不到李承乾到了这一步还能想到以退为进这招。
萧屿脸色变得严肃,他怎么也没想到李承乾会顺着他话说。
“律法不外乎情理,吴王私放储仓有错,然而其救活山南道百姓有功,该对其网开一面。”
“谁知三弟是不是把全部粮食送给山南道百姓,他若是留下一半呢?
以我看,为了将来不再发生此事,应当杀鸡儆猴。”
“大哥!”
李泰实在看不下去了:“那是三哥,与我们一起长大的兄弟,你怎能如此狠毒。”
“青雀,我是太子,首先想的是朝廷社稷。
三弟此举已经影响到社稷安稳,该杀就得杀!”
“可他是为了百姓!”
“为了谁也不行!律法就是律法,律法是道德最低要求,若连律法都违反可见其人毫无德行。”
说完,李承乾将目光转向李世民:
“阿耶,不管怎么说都要先把三弟押送回长安,他已经不适合担任安州都督一职。
山南道目前在建房、修路,这事一向都是五弟负责,儿子提议让五弟去安州任都督一职。
如此一来,建房、修路可以继续进行,也不用担心五弟再私开地方储仓。”
“万万不可!”
于志宁急切开口:“齐王当初在青州搞出那么大事,已经证明他不适合治理一州之地。”
“安州都督又不是安州刺史!更何况经过多年历练,五弟早已脱胎换骨。
还有冲表弟辅佐,定然不会出现问题,难道于御史不信冲表弟的能力?”
见李承乾说起长孙冲,长孙无忌知道这时候得上场了。
“太子殿下,长孙冲并无治理一州之地的才能,更无治理水患的才能。
安州周边河流众多还是要找个治水大才前往。”
此言一出,李泰立马出声附和:
“五弟性子急躁,而建房修路又需要耐心,不适合五弟主持。”
“是吗?要知……”
李承乾话未说完,李世民冷冷打断,他真怕李承乾又把李泰打败,到那时李泰还有什么威望可言。
“诏:吴王恪立即回长安,山南道修路、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