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拳头碰撞声、求救声不绝于耳,双方斗殴很快引来韦常和衙役。
“住手!”
韦常的大喝声并不能阻止他们,直到李勣带着东宫六率卫过来。
“吾乃李勣,再不住手就地格杀!”
一句话吓得所有人再也不敢动弹,纷纷停下动作看向李勣。
千行顶着鼻青脸肿的脑袋来到李勣面前:
“英国公,这些刁民无故殴打吾等,你要为吾等做主。”
“放屁,是你先动手,在场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就是,死贼秃还骂太子妃,早晚有一天打死你。”
“‘……”
眼瞧着双方要继续打起来,李勣厉声大喝:
“参与斗殴全部带回去,反抗者就地格杀。
韦县令,你留下来调查,此事我会告知陛下,你们就等着陛下处罚!”
“是!”
韦常低着头撇了撇嘴,还处罚,我马上就要去幽州,掉进太子殿下陷阱都不知。
等李勣走后,韦常并没有像李勣说的那样调查原因,而是安抚百姓:
“你们放心,常静道长他们很快会回来,一群道貌岸然的贼秃,打了就打了,本官给你们做主。
他们要是敢再来,你们不要客气,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多谢县令,我们一定搞残那些秃驴!”
“没错,就是这样,不要怕事情闹大,闹大了我来抗!”
长林县所发生的事很快传到长安,不仅有李勣的奏抄,还有荆州刺史的奏抄。
刚收到李勣的奏抄时候,李世民眼中有些迷茫,一年之期马上就到,为何这时候李承乾要搞出这些事。
他本想着等想清楚了再做决定,然而李承乾根本没给他考虑的机会,朝会上有官员直接提出长林县发生的事。
只是相对于李勣信上所说,荆州刺史奏抄所言明显严重许多。
不仅死人,还死了五个僧人。
“陛下,如今长林县人心惶惶,许多佛寺僧人闭门不出,还请陛下彻查,给死去僧人一个公道。”
张玄素起身开口:“陛下,凡事必有因由,佛门僧人一向慈悲为怀,何以会与百姓争斗?
若不查清缘由,便无法防止此事再次发生。”
“此事奏抄上已写的明明白白,常静及一众长林县道士到处败坏佛寺名声。
僧人看不过眼找其理论,双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何为败坏?若是流言,朝廷自有律法对其处置,若不是流言就不要怕别人说。
理论什么?他们不会找当地县衙吗?”
“若县衙无能,僧人得去找谁?千里迢迢来长安吗?”
“有何不可?聚众斗殴就是不行!”
“如今死得是僧人,难道常静等人不需要处罚?”
“……”
看着双方你来我往的辩驳,李世民很清楚根本没有死人,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若是李世民怀疑荆州刺史奏抄的真实性,那么这些僧人必然会病重不治。
僧人死不死他不关心,他现在关心的是李承乾想做什么。
就在李世民暗中观察李承乾反应之际,张玄素一句话令其恍然大悟。
“长林县观音寺占据八千亩农田,这事当地百姓知道的一清二楚。
若他们不是自私自利之辈,何来这么多土地?”
不仅李世民反应过来,李泰和长孙无忌也反应过来。
李泰明白这是李承乾想要清理山南道佛门的土地,然后划分给百姓,如此他便不需要用士族的土地。
李泰暗暗给萧屿使了個眼色,希望萧屿能够阻止佛门土地被清理。
萧屿微不可查的点点头,随后起身辩驳:
“张公,说话需要证据,吾等身为臣子,一句话就有可能影响到百姓安稳。
如此多的土地被佛寺所占,长林县不可能发现不了,荆州刺史也不可能发现不了。
如今荆州刺史奏抄上并未书写此等情况,足以说明有些事很有可能是子虚乌有。”
“那就查一查!”
“不用查了!”
李承乾淡淡开口:“山南东道佛寺隐瞒了多少土地和人口,我已经查的一清二楚,想要的证据都在东宫。
此次斗殴看起来是败坏名声引起,实际上是百姓对佛门占据土地的不满。
以我看,还是重新丈量佛门土地,然后把多出来的土地分给百姓。”
“大哥,你知道丈量土地需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吗?
再说你的证据能算数吗?以我看来,还是朝廷先派人调查,以半年为期。”
“呵呵!”
李承乾轻笑一声:“青雀,你真是一点活路也不给大哥啊!
半年?半年后大哥坟头草都两丈高了!”
“大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很快你就会懂。”
说着,李承乾将目光转向殿外:“你看殿外,大哥的布置来了,你马上就能懂!”
顺着李承乾的目光,所有人都看到一个甲士匆匆向两仪殿走来。
面对这么多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