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定会同意。”
见李恪摊开了说,柳奭也不装了:
“殿下觉得臣会答应吗?或者说臣该答应?”
“你没得选!”
李恪平淡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之意:
“大哥求四弟把你调到安州,你觉得四弟会怎么想?别人会怎么想?”
“臣的外甥女是晋王妃!”
“那又如何?王崇基和王敬直是亲兄弟,杜构和杜荷也是亲兄弟,太子妃与苏学士也是叔侄。
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九弟认为你是大哥的人,在王崇基出事的那一刻,你便被大哥给盯上了,跑不了的!”
柳奭眉头紧锁,他不得不承认李恪说的对,若李恪愿意,想要让别人认为他是太子的人轻而易举。
不用太难,只要找个机会给他升官即可。
“臣想不通,为何一定要修路、建房?若是救灾按朝廷章程即可,何须这么麻烦?”
李恪轻声解释:“也不怕告诉你,是为了保住山南道官场,或者说是为保住我和山南道宣承司。
大哥想通过拉拢民心,让阿耶不敢轻易对山南道官场下手。”
“这都怎么保?”
“朝廷税收来自哪里?”
“均田制!”
“有何弊端?”
“这……”
柳奭不是想不到,是不敢说,他太清楚此时均田制已经有崩溃的苗头,特别是土地少的地方。
柳奭不敢说,李恪却敢说:“士族、地主、官员一直在兼并土地,导致百姓没有田地。
而均田制靠人丁收税,只要家还在,就必须缴税。
而朝廷责成官吏勒令留下的农户分担逃户应纳的赋税、应服的徭役。
这也是为何灾情过后,百姓宁愿待在山上、当和尚、卖身为奴也不想回乡。
结果,逃走的愈多,留下的愈苦,本来不想逃的,也只好弃家出逃了。
这样一来税收只能靠士族、地主,朝廷便被你们这些士族给绑架了。
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