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端起茶水浅浅抿了口:“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与我站在一起,好好跟四弟他们斗一斗。
要么你戴罪立功,在四弟动手之前,把山南道所有官员罪证呈上去。
相应得是,你会成为大哥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定然不惜一切会搞死你。”
“没有别的路吗?”
杨思礼一脸错愕:“宣承司我又控制不住,不一定要弄我们这些刺史。”
“目的是我,他们想通过你们把我搞死,明白吗?
我是皇子,想要搞死我,只能把事情弄大,大到连阿耶都保不住我的程度。”
“谋反?”
杨思礼满脸骇然,连李世民都保不住那只能是谋反,不过想到齐王都没死,他又有些疑惑。
李恪仿佛看穿他的想法,语气淡然开口:
“五弟目前只能行商,这跟死了已经没有差别。
我最好的下场大概也就是行商,我若远离权力,他们会放过弘农杨氏吗?”
“就算我跟殿下站在一起也没用,其他人不一定会,许多官员利欲熏心,他们说不定会趁机搭上魏王。”
“那就先送他们去死!”
李恪眼神冷冽:“邸报在我手上,山南东道百姓目前又奉太子妃为神明。
只要我们再以太子妃的名义,做出一些利民之举,他们有证据又如何?”
“殿下是想让我站在东宫一边!”
“是!要么大哥,要么四弟、九弟,我们都没得选。
你自己好好想想,大哥缺人,四弟他们可不缺人,想要保住性命只能如此。”
还有很多事情李恪没说,这次连杜正伦都参与进来,可见李承乾做得事有多大。
杜正伦何人?一个能把李世民的秘密告诉李承乾的人,可以说整個东宫官员就杜正伦最为忠心。
因此,哪怕杜正伦被贬去交州,李承乾还是经常写信安慰他。
为了让杜正伦及时了解长安所发生的事,李承乾在贞观十七年便派了锦衣卫到杜正伦身边。
自从得知李承乾掀起三教之争以及去鹿邑祭祖之后,杜正伦便一直坐立难安。
“杜都督,你最近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
杜正伦微微摇头:“没什么事,我只是在想长安最近怎么样了!”
“肯定没事啊!东征捷报不是已经传来,加上有太子殿下监国能出什么事?
以我看,你就……”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锦衣,腰间别着长刀的年轻人走进大厅:
“杜都督,长安来信!”
说着,锦衣卫向杜正伦递上一卷纸。
杜正伦接过后迫不及待打开,半晌之后长长呼出一口气:
“真不愧是太子殿下,这种情况下还能保证自己不被废。
太子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太子殿下说了,你的目的就是让交州百姓过得更好,做出政绩!
至于储君之争,他不希望你参与进来,还有就是在条件允许下多多建造学校。
过段时间齐王府会派人过来,到那时配合好齐王府为民谋福,此事关乎大唐社稷,当杀则杀。”
“你替我告诉太子殿下,我知道该怎么做。”
锦衣卫郑重点头:“卑职明白!若都督无其他吩咐,卑职要传信去长安!”
“等等!”
杜正伦急忙出声:“交州有多少锦衣卫,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交州只有三个,专门为都督送长安情报。
若都督需要人手,还请写信给太子殿下。”
“太远了!罢了,我自己找人!”
“是!”
交州不仅仅只有三个锦衣卫,李象身边还有数十个,只是杜正伦不知道李象也在此地,交州锦衣卫也不知道。
李承乾把李象派到越南之地,不单单为了给自己留条路,也为了锻炼李象。
十六岁的李象在大唐已经算成年,若不是为了起到带头作用,李象早已成婚。
然而,太子妃苏希不知道这种情况,她现在是满肚子火。
为了发泄怒火,苏希罕见得踏进清风亭,对着李承乾冷嘲热讽:
“真是悠闲啊!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钓到巴掌大的鱼,用来祭祀他家细君。”
李承乾一脸狐疑转过头:“谁惹你生气了?”
“你!”
“我怎么了?”
苏希冷笑出声:“你知道陛下今天叫我进宫干嘛吗?警告莪来着。
大郎已经十六,连婚事都还没定下,他让我尽快让大郎成婚,他还等着抱曾孙。”
“你听他鬼话,他哪里是想抱曾孙,他是想把李象调回来,以绝后患呢!”
李承乾满脸不屑:“你就做做样子,皇孙定亲哪有那么容易。”
“呵呵!你是真不管我死活啊!”
苏希满脸鄙夷:“你知道那些长舌妇在背后怎么说我的吗?
她们说我心胸狭隘,不配当太子妃。”
“谁说的你直接打上门去,一巴掌呼死她,出了事我替你抗。
你要是不敢,我亲自带兵上门,割了她们舌头。
敢说我家细君,真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