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逃离这个夺嫡漩涡。
房公也好、卢国公也罢,到了此时都必须要站队了,他们不站只会成为三方的靶子,儒道佛三教、太子、魏王以及晋王都会对他们出手。”
说到这,苏均掀开窗帘看向车外,语气变得沉重:
“来不及了!陛下终究还是太过自信,太子其势已成,任何人都逃不过。
陛下利用宗室争夺地方权力,太子则拉拢宗室抗衡陛下。
陛下想用文学馆为魏王造势,太子则用亢龙有悔反制。
我们都将目光放在储君之争,太子殿下则想着利用储君之争,为自己将来治国清理障碍。”
“闭嘴!”
苏勖冷声呵斥:“这些都是你的臆测,别忘了宣承部还在魏王掌控中。”
“是吗?”
苏均嘴角挂起毫不掩饰的讥讽:
“父亲猜猜短短几天何以会整個长安都在议论,邸报上可没写。
还有杜氏可派人去过台州,父亲怎知他们没派人去过安州和山南道?
父亲再猜猜杜荷招揽的那些读书人现在在哪里?”
苏勖想到曾经和李承乾的谈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怎么会算得这么远?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等着吧,这事远没有结束,此次三教论道才是关键,现在的陛下怕要等不及立刻回到长安。”
哪怕李世民不在长安,可因为他时时刻刻让人关注鹿邑,此时也收到来自鹿邑的消息。
“陛下,鹿邑的消息!”
李世民拉了下缰绳,让马匹停下,想要伸手接过。
可想到东征这些日子收到的消息,李世民不由得翻身下马,要是气急落下马实在得不偿失。
接过纸张后,李世民深呼吸三次,才缓缓打开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