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不是秦孝王杨俊的人我不清楚,反正我从我爹那里接这摊子买卖以后,和杨俊说话不超过十句!”
张仲坚是真敢说,一点不怕隔墙有耳,“老张这一辈子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士为知己者死,我与杨俊又不是知己,谈何幕僚?”
大胡子一番话,令杨聪心中大石头被放下,这张仲坚是个爷们,将来若是因为立场成为了敌人,杨聪也会觉得很遗憾。
三贤王杨俊继续在朗诵着开场白,“杨俊愿以身作则,虽然杨俊人小势微,愿为天下百姓出赈灾款一千两,粮食一千石!”
杨俊表达完立场后,全场响起猛烈的呼喊声,“三贤王仁义,三贤王仁慈!”
赈灾大会也随之进入了真正的高潮环节,众多掌簿人士进入了会场,开始记录各位土豪乡绅贵族大佬的捐赠数目。
杨聪敬了全席的酒友一杯,“敢问汾河郡公,高粱郡公,各位哥哥欲捐赠多少?”
汾河郡公受宠若惊,双手握着酒杯,“杨公子客气了,我汾河百姓也受到了旱灾的牵连,自当出一份力,只怪自己并未有太多积蓄,本郡公决定出白银五百两,粮食五百石。”
高粱郡公也一并表示,“既然汾河郡公做了表率,小弟决定效法,同样出白银五百两,粮食五百石。”
宴席内其他的公侯,随之纷纷表示,都以白银五百两为捐献之策。
就在众人商讨之时,掌簿官来到了杨聪所在之席,见到大隋首富竟然在如此偏远一隅,掌簿官竟有些惊讶。
众郡公不遑多让,纷纷列出自己的五百两银子。
掌簿官来到杨聪面前,彬彬有礼道:“杨郡公的朱雀大街可谓是火遍大兴,定是财源滚滚,真是羡煞本官,相信杨郡公定会为大隋的百姓尽一份全力,是不是,杨郡公?”
伍允儿已经忍不住了,装模作样道:“我夫君,定会做大隋一众青年才俊的表率!”
“对,对,做表率,听老婆话才会一帆风顺!”杨聪一把将伍允儿拉到身边,示意她不要多话,然后告诉掌簿官,“灞下郡公杨聪,愿效法众郡公同僚,出白银五百两,粮食五百石。”
在场众多同席都在用惊讶的眼光盯着杨聪,大隋第四富商,朱雀大街的拥有者,竟然会如此抠门。
掌簿官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再次重审道:“杨、杨郡公,是下官听错了还是?像杨郡公此等实力,甭说五百两白银,五百两黄金眼睛也是不用眨吧?”
伍允儿虽然心中愤怒,但是从小受大家闺秀教育的她,还是忍住了火气,一言不发,却偷偷推开了杨聪的手。
杨聪也不回答,依旧是云淡风轻喝着茶。
掌簿官转而问向张仲坚,脸上再次挤出了笑容,“不知张大官人,本次赈灾......”
掌簿官还未问完,张仲坚便抢先说道:“各一千!”
掌簿官笑容满面,望了望大胡子,再望了望杨聪,眼神中仿佛说了一句,人比人气死人。
“敢问张大官人所说的,是一千两黄金?”掌簿开始落笔成书。
杨聪却一把拦住大胡子,并且轻巧说道:“你这个掌簿,是耳朵不好,还是故意使坏,我张兄弟分明是一千两白银,效法三贤王罢了,快滚!”
张仲坚心中确实想的是黄金千两,可被杨聪如此拦住,却不知为何。
伍允儿的小嘴再次撅了起来,“你,你不但自己抠门,竟然还阻拦张大哥为国为民,哼!”
伍允儿眼眶子里眼泪开始打转了,杨聪也是无可奈何。
当掌簿官来到三贤王杨俊的席上时,整张席位笑的是酣畅淋漓。
“久违大隋首富张仲坚,侠义江湖,原来是个铁公鸡!”元寇更是忍不住,大放厥词。
“还有这个杨聪,前日我要给你万两白银,换一张欠条,你那股傲气哪去了?五百两,陛下看到后能不能大发雷霆?哈哈哈”元寇笑的撕心裂肺,仿佛终于撒了一口气。
坐在远方的张仲坚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愤愤不平道:“杨兄弟,你这又是为何,你瞧瞧元寇这个看不起人的样子,我,我!”
杨聪却是依旧淡然自若,“张大哥,就你这脾气还想追我师姐,我师姐最喜欢识大体,识时务的英雄!”
杨聪一言后,张仲坚从此进入了哑巴模式,任凭所有人嘲讽,不再发出一声。
远方忽然传来一阵霸气的叫喊声,正是洛阳元寇,“天下有难,我元某愿出黄金一万两,抚恤百姓,再出黄金一万两,犒劳三军,为天下商贾做个表率!”
元寇这一声怒吼,太子杨勇眼中就如燃起熊熊火焰,“元寇真是大隋商贾的典范,大隋百姓的典范,本太子替天下人谢过元寇元掌柜了!”
刹那间,元寇完全成了本场的主角,甚至有看客纷纷议论:
“我看黄冠阁财富大榜也不准,什么张仲坚都是虚的,第一就应该是元老板!”
“杨聪的全部家当都用来败家了,别以为这种贵少爷就会心系百姓,想多了吧,我就说狗改不了吃屎!”
“忠孝王府和越国公府的脸,要被杨聪丢尽了,真是生子如杨聪,家产去无踪!”
在众人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