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么的罚抄静心经。
当宫内的小太监来传旨时,杨聪还以为皇帝有秘密奖励。
看着手中厚厚的一本经书,而且还要禁足抄上十遍,杨聪也是无力吐槽。
果然抄了不到十页,杨聪就已经昏昏欲睡。
“杨智,派人去万达商会传讯,让赵奔马上来公府!”
杨聪急中生智,皇帝老儿,你让我禁足公府,可没说不准其他人来看我。
赵奔崇拜杨聪至极,经常模仿杨聪字迹,久而久之,一手三体字,出神入化。
一个时辰后,赵奔匆匆赶来,“聪哥,路上杨智都和我说了,商会近期忙得不可开交,兄弟我只能给你抄两本,剩下的大哥自行解决!”
“正所谓,孔曰成人,孟曰取义,事君,能致其身,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杨聪强忍着赵奔念经,“行,行,两本就两本。”
赵奔性格使然,执着如一,自己的工作不会交给别人,万达商会能有今天,赵奔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说罢,赵奔便抄起了静心经。
令人奇妙的是,有赵奔陪着,抄书竟然不困了。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书呆子果然是书呆子,赵奔在边读边抄,竟然不亦乐乎。
“聪哥,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运用大智慧自由自在的探索佛性,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一切痛苦灾难,都能一一解脱化解。”
“哦,酱紫啊,你抄了多少了,我都快半本了!”杨聪敷衍道。
赵奔却不以为然,反驳着杨聪的态度,“书中自有黄金屋,有这等机会就应该好好领悟。”
杨聪在求着赵奔抄书,自然要顺着他,“对,你说的都对,陪我多抄几本,我俩好好研究研究佛学,我真没想到皇帝竟然也在研究佛学。”
赵奔解释了杨聪的质疑,“陛下幼时在寺庙中长大,耳濡目染,当然充满了佛性,抄吧,哥,等会我给你讲讲第二章第二段!”
杨聪也是无语,“充满佛性的人,为什么还会如痴如醉的相信道家的国师焦子顺?陛下这个佛系可真是另类!”
杨聪、赵奔马不停蹄的抄书,时间已经过了两天。
佛系的隋文帝,在御书房内继续批阅着堆积成山的奏折。
杨坚时不时捂着心口窝,引起了独孤皇后的注意,“陛下,这是旧疾又犯了?需不需要宣太医?”
杨坚泯了一口热茶,“免了,就是心中憋了一口火,又无处发泄罢了。”
皇后理解杨坚的苦衷,近些日子世道不安分,先是倭国使团在大隋境内被人团灭,又找不到凶手,皇帝要设法安抚苏我马一族,再就是杨聪私自处决了驸马王奉孝,皇帝又要安抚王氏一族
所幸,早朝之时,皇帝已经昭告天下,将襄州刺史王谊晋为郧国公,其子世袭爵位,用以安抚。
突然,大内总管左穆进入御书房,悄声汇报道:“陛下,皇后,襄州刺史、郧国公王谊求见!”
这王谊这么快就感到了大兴,皇帝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王谊,只能无奈道:“传!”
王谊身着一身庄严的官服,面容憔悴,双眼中却仿佛充满了愤恨。
看到自己老亲家来了,隋文帝杨坚也是满面哀容,“王卿,节哀啊,朕得知消息时也是悲痛莫名!”
“臣,何德何能,屈尊这郧国公,请陛下收回成命!”
王谊行躬身大礼,皇帝杨坚心情反而放松许多,王谊是来谢恩的。
“王卿,切莫妄自菲薄,这公侯之位,是王家应得的!”皇帝继续安抚道。
王谊确是不按套路出牌,递上一封奏折,“陛下,我儿王奉孝早逝,兰陵公主正值壮年,老臣斗胆,求陛下免去兰陵公主三年守丧期,不能误了公主啊!”
“朕,准了!”其实杨坚此时的心情很焦虑,甚是是愤怒。
皇帝皇后本以为,赐给王谊一个郧国公的荣耀,从今往后,子孙世袭,好让王谊不要声张,缓解丧子之痛。
没想到王谊竟然向皇帝要求,免去公主三年守丧期,这是赤裸裸的卖一个人情给皇帝,也就是你给我封官,我还你女儿三年自由。
果不其然,王谊再次躬身道:“陛下,我儿枉死,求陛下伸张正义!”
隋文帝杨坚的心口窝再次稍显疼痛,强忍情绪道:“王谊,驸马之死,却是可惜,你也知道,驸马从小体弱多病,这次城中痴汉造谣公主有染,驸马气血攻心而亡,天下皆知!”
皇帝眼睛斜了一眼王谊道:“难道爱卿质疑朕?认为朕有所不公?”
王谊竟然接住了皇帝的话,“陛下只说,有痴汉造谣公主有染,大兴城现在依然有人再传,是越国公杨素之子。”
“而且臣,自己带着大夫而来,已经开棺验尸,我子却是中毒而亡!”
“我子奉孝死的蹊跷,请陛下明察!给我儿子伸冤啊!”王谊面色狰狞,双目几乎泣血道。
皇帝已经忍无可忍,起身大吼:“王谊,收手吧!你竟然忤逆朕!你要知道,你还有很多儿子,王奉孝带来的荣耀,可以使你们家门蒙福,至千秋万代!”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