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喋喋不休,杨聪头都大了,一屁股坐在坐榻上。
“别墨迹了,我大毒初愈,所有人都出去吧,让我休息休息,所有事情以后再谈!”
“张亮,你和老王守好夜,任何时候不能疏忽!”
“诺!”张亮刚要离开马车,又转过头来,“聪哥,到底是谁下的毒?”
杨聪迟钝了一下,看着张亮天真傻缺的脸,竟然有点于心不忍,信口胡诌道:“是大长老张月,他十一年前伙同十几个保长,陷害你爹入狱。”
“后来保长们联合起来勒索大长老一大波银子,大长老没有钱就只能下毒,借着瘟疫之名灭口!”
“哎,万恶的根源就是金钱,幸亏咱们不缺这玩意,大长老已经死了,这事就当做瘟疫结束吧,莫再提毒,再生事端!”杨聪好心提醒道。
“诺!”张亮这回真的走了,出了马车后,仰天长啸着,爹啊爹!
杨聪伸了一个懒腰,躺在坐榻上,自言自语道:“尘埃落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张晶晶低头站在角落从未离开,嘴角轻轻呢喃着,“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大家?告诉我亮哥?”
杨聪开始装疯买傻,摸着脑袋疑问道:“什么真相?”
“张亮、张多日兄妹,齐心协力,配合败家子杨聪、神医孙思邈治瘟,救了整个灞下村!”
“这就是真相!”杨聪随手将张晶晶自杀用的匕首丢了过去。
“这把刀很漂亮,应该是咱、阿姨的遗物,好好留着吧!”杨聪本想开玩笑说是咱妈的,忽然觉得不妥,强行堵住了嘴。
“张多日,你这次居功至伟,以后好好做你的大保长!”杨聪的嗓音忽然变得沉重起来,“记住,好好活着,你欠这个村子的!”
张晶晶无话可说,转身就冲出马车,含着泪,抱着月光下的张亮,扬天长啸,“爹娘”
“喂,死老头,你倒是聪明,装睡,不管这烂摊子!”杨聪对熟睡中的孙思邈有点意见。
孙思邈纹丝未动,杨聪开始默念,“仓库穴,胸前两寸处,七成全力......”
孙思邈忽然挤出一句话,“小杨聪,难道你还需要我这个臭老头?”
“皆大欢喜本身就是四大皆空。”孙思邈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后,又一次打起了呼噜。
一花一世界,一睡一晌午。
杨聪和孙思邈再次醒来,太阳都照到腰上了。
杨聪伸了一个懒腰,“阿布,给我更衣!”
“阿布?”
四周一片安静,安静的可怕,杨聪竟然有一丝心虚。
拉开马车门一看,杨聪深吸了一口凉气。
就在自己所在马车的外围,站了密密麻麻的人。
站的很整齐,有老有少,将近上千人。
杨聪赶紧招呼道:“死老头,快起来看看,快!”
半睡半醒的孙思邈也被眼前的场面吓了一跳。
看到杨聪和孙思邈走出马车,众多村民竟然全部行起了跪拜大礼!
“杨公子,孙神医,义薄云天,救我灞下村万千生灵于水火,灞下所有村民,给杨公子孙神医磕头了!”
杨聪都愣了,赶紧出手阻拦,但是双拳难敌千手。
咚、咚、咚
众人每磕一次头,就像惊雷般刺耳。
张晶晶跪在最前方,身后跪着的是十几位小保长,可见张晶晶这个大保长被村民给认可了,杨聪很欣慰。
“乡亲们,都起来!”
“聪,何德何能受此大礼!”
随着乡亲们对杨聪等人震耳欲聋的赞美之声,灞下之瘟终于落下了帷幕。
......
瘟疫虽然过去了,但是依旧改变不了封村的现状。
杨聪正在思考着下一步的打算。
以我对宇文成都的了解,现在带着人要离开灞水桥,肯定过去一个死一个,宇文成都的战力可不是吹出来的!
想想就毛骨悚然,只能等着朝廷主动来开放灞下村了。
这灞下村的村民虽然有些迂腐,但是也质朴。
无聊的时候,张晶晶陪着杨聪在村子各个角落转了转。
灞下村,等级严明,内环、外环分的是清晰可见。
“外环的旧宅摇摇欲坠,内环却盖得金碧辉煌?”杨聪轻抚着酒色财气扇,淡淡一笑,“都拆了,盖成一样的,从此以后,别搞虚的!”
张晶晶热泪盈眶,拼命地点头,“这也是家父曾经的执着,谢谢你,杨大哥!”
无聊的村庄生活,就从基建开始了。
杨聪身先士卒,站在艳阳下,指挥着众人,“先从村口开始拆,盖新房,一个村庄的脸,不能丢了,面子工程要做到实质!”
“遵命,杨公子!”数百村民,争先恐后,抢着工作,甚至出现了街口无处站人的奇葩场面。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村口已经焕然一新,崭新的联排房屋拔地起。
街口收拾的井井有条,街道拓宽,两头安置停马区,拴马桩,落马石,应有尽有。
杨聪亲手题字,硕大的灞下欢迎您飘荡在街口,让旅者相隔百米就能欣赏到杨聪举世瞩目的三体。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