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高盛一饮而尽,“杨聪,都是朋友,无须客气!”
伍允儿听出杨聪话中有话,顿时面红耳赤,“登徒子,你不要脸!”
丫鬟小翠站在郡主的身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是个人就能看出郡主喜欢杨聪,唯独杨聪和高盛两个傻子不知......”
吴累依然用鬣狗一般的眼神盯着杨聪,刚想张口说话,身体却突然僵硬了。
原来杨聪又一次伸手摆出了算卦的姿势,“吴师爷,腿好了?本公子劝你还是少说话为妙,上次是断腿,这次没准就送命了。”
吴累冷汗直流。
蜀王杨秀一饮而尽,“杨老弟,不会怪本王不请自来吧!”
杨聪淡笑道:“远来是客!”
说罢,杨聪伸出双手,凭空拍了三次手掌。
一本道人徐世绩,走上戏台正中央,双手抱拳,高声嘹亮道:
“感谢诸位大人,朋友,兄弟,姐妹,百忙中,参加我家杨公子的十九寿诞,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徐小道念完开场白,戏台后方的大红布瞬间就被拉下,琴瑟钟鼓声响起,在场所有人开始疯狂的欢呼,徐世绩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十几位性感妖娆的女子,开始随乐起舞,纤细的腰肢,唯美的曲线,就像一副完美的艺术品,此刻在场每位男士都幻想着成为搞艺术的人。
“最左面那个,是华清楼的花魁,花七月!”
“后面,我看到了,是醉乡楼的花魁,焦若烟!”
“天啊撸,花魁宋钟和玉婷!”
“杨公子霸气威武,整个大兴城的花魁全到了!!!!!”
“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呐!”
“从此杨公子为东,草民绝不为西!”
郡主伍允儿看着杨聪、高盛、杨秀等人欢呼雀跃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哼,肤浅!不就是穿的少点吗?”
全桌男人,只有赵绰的儿子赵奔没有被舞女迷倒,正在专心看书,郡主冷笑道:“呵呵,除了赵奔,没有一个好人!”
赵奔听到了郡主的赞赏,头都不抬一下,“所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窈窕淑女,赵奔同逑,只不过赵奔有更高的追求,暂时无法放纵自己。”
......
“哈哈哈!”书呆子赵奔的话,激起了杨聪和伍允儿的笑点,二人几乎同时起身。
“你有啥追求?”杨聪、伍允儿竟然异口同声道
“你在看什么书?”杨聪、伍允儿又一次异口同声道。
“别学我说话!”杨聪、伍允儿又双叒叕异口同声。
默契总是能引起尴尬......
赵奔依旧在忘我得读着书,“子不语,怪力乱神,可墨子又语,重物必定下落,到底是何人制定了自然的规律,是人,是神?”
杨聪直勾勾盯着赵奔,伍允儿以为杨聪正在观察自己,竟然心生一丝腼腆。
伍允儿用力往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挺胸收腹,瞬间有了底气,“哼!本郡主有样貌有身材,追我的人从这里排到西域!”
“让开!”杨聪却一把推开郡主,拿起餐桌上的苹果,砸向榆木脑袋赵奔。
......
伍允儿跟个充气娃娃般,瞬间就泄了气。
赵奔摸着头,面色不快,“杨兄为何摔我?”
“别被孔老二和墨子忽悠了,并不是物体重就会落地,而是这大地吸引着物体落地!”杨聪重重的啃了一口苹果。
杨聪一句话便颠覆了赵奔的认知。
“大地吸引物体?”赵奔如魔怔一般,“苹果会快速下落,羽毛则缓慢下落,难道?”
“不错!越重的东西,大地对它的吸引力就越大!”杨聪打断了赵奔的疑惑,“你很聪明!”
赵奔迅速站起身,向杨聪真诚行了一个拱手礼,“谢杨兄指点迷津,小弟先回府,将这一切记录在案,告辞了,改日当登门道谢!”
赵奔头也不回就跑了,大理寺卿赵绰惊讶道:“从没有见过我这个儿子佩服过谁,杨贤侄果然非同常人!”
赵绰又叹了一口粗气,“哎,我从小让他学习律法,想让他继承我的衣钵,成为一个执法者,可偏偏这孩子只喜欢研究琴棋书画,诸子百家......”
“狗屎铁都会发光,又何况是金子,赵奔很聪明,投其所好,未必不能获得更大成就!”杨聪安慰道。
赵绰被杨聪一语中的,立即打躬作揖道:“还望杨贤侄好好调教了!”
“世伯请放心!”杨聪回礼。
戏台上,钟鼓声逐渐放缓,众花魁纷纷退散,腾出中间的位。
大红布又一次从天而降,伴随着漫天的花瓣雨,遮住了众人的视野。
当红布再次被拉开时,人山人海已经彻底疯狂。
望月楼的花魁雪姬,出现在戏台中央,众多小花魁,都已纷纷散去,避其锋芒。
花魁雪姬,穿着一身粉色华服,斜坐在一个巨大的红箱之上,国色天香,白璧无瑕。
连自恃清高的伍允儿都低下了高贵的头。
雪姬起身,向宴席之中的杨聪行了一个躬身礼,然后拉开红色的巨箱。
箱子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