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建这学院根本就是道德沦丧。
现在触怒了圣贤,当然会天降神罚。
你们这些人被他蛊惑成如此,那也是悲哀。”
朱允炆说完这些话之后,就看到所有人对他都是露出愤怒的神色,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他见状更是得意,笑盈盈地看着。
陈寒暴打了他一顿,这辈子他都不可能会忘记陈寒给他带来的羞辱。
所以一逮到机会,自然是要报仇的。
别的人不敢说他,但是朱允熥这时候却直接站了出来。
“兄长,你说这样的话应当问一问你自己的良心能否过意的去。
先生所教的这些什么时候是妖法了?”
朱允炆的脸色变了一下。
其他人说他,他可以仗着自己的身份怒斥。
但是朱允熥不一样,他们身份是平等的。
所以他却不好直接怒斥。
朱允熥道:“是炼制出了玻璃是妖法?还是制造出了望远镜是妖法?
是让我们这些蒙昧之人知道了原来世间存在的雷电,磁力这些,都是可以用实验做出来的是妖法?
还是那些装模作样,说天上有神仙主导一切的人是妖法。
这些东西一目了然,可是你却依旧在这里蛊惑人心。
你看先生被这么多的人说成是教导妖法,你自己亲身体会先生并非如此,可是就因为先生教训了你一顿,你怀恨在心。
你这格局也真是令人着急。”
朱允炆被如此说,狡辩无词当即怒喝:“好你个朱允熥,跟着陈寒学了几天妖法,居然就如此的目无兄长,可见你果然是被他的妖法迷失了心智。
若真的让他将妖法推行全天下,那我大明百姓岂不从此就都变成了无君无父之人?”
朱允熥一听这话哈哈一笑,“你果然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
朱允炆脸都气红了:“你说什么?”
朱允熥笑道:“难道不是?先生从来没有否定儒家学说,而是教我等要辩证看待所有思想,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况,君有过可谏,父有过可劝;君有过而不谏为不忠,父有过而不劝为不孝。
而兄长如今有过,难道就不许做弟弟的劝说?
孔圣人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他老人家在一千多年前就曾言,人需不断学习方能进步。
孔圣人他老人家都不排斥学习,反倒是你们这些读了点所谓的圣贤书的人就觉得自己已经全知全能,非要将半通不通的教条来框住所有人的头脑。
这不是可笑、迂腐的书呆子,又是什么?”
陈寒听完后拍手称赞:“说得好!”
朱允熥这么一说之后,气得朱允炆脸都扭曲了。
不过他还是大声的喊了起来,“好啊,我迂腐,我书呆子,那你们就看看,到底有谁敢来到这座学院?
看看还有不有没有人敢来跟你们一起学习妖法?”
说罢他转身就走了出去。
朱幼薇、凌汉这时候也从校舍当中走了出来。
大家都看着陈寒。
等着陈寒说话。
陈寒此时看着剩下的学生,长叹一声,但很快又抬起了头,大声的说道,“不管外面有多少流言蜚语,我只告诉你们一句话。
咱们现在所学的,将会对大明王朝起到决定性作用。
你们留在了此地,将会见证大明的飞跃。”
陈寒并没有气馁,这股劲鼓舞了边上的夏元吉。
他也是不感慨地说道:“对,咱们要是这时候低下头去,正中了那些想将咱们打倒的人的气势。
他们恨不得在这个时候来看咱们的笑话。
如果咱们自己自乱了阵脚,自己看不起自己,觉得走了的那些学生是因为学习的是妖法而不被百姓所容纳,咱们就悲观,那才中了他们的计。
咱们不仅要学,咱们还要鼓励更多的人加入工程学院,让工程学院越做越大。”
夏元吉此时也被陈寒刚才那番话激起了血性,“那些不择手段,杀害改革者之人,妄图阻挠咱们的步伐。
他们煽动学生离校,妄图向民众解释,咱们工程学院学的就是妖法。
他们想从根本上绝了咱们的根,让改革立不住脚。
他们的目的不是摧毁工程学院,不是摧毁飞梭织布机、珍妮纺纱机,
他们想要摧毁的是我们这些改革者的心态。
咱们能让他们得逞吗?”
朱高炽带头大喊起来:“不能!!”
夏元吉这番话说的,让陈寒分外的激动。
“咱们得坚持住,在这种时候,不能让他们看笑话!”
夏元吉说着握紧了拳头,对陈寒道:“那些人走了也就走了,我们还有人。
记得不记得,立碑为信之时,咱们可是获得了一大帮大商人的信任。
更是让溧水县周边那几万灾民受到了赈济,我相信我只要与他们进行商议,让他们明白改革的意义,他们必然信服。”
夏元吉在说完了这消息之后,陈寒觉得在理。
改革到底有没有用?他们是最先受益的。
所以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