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民心凝聚,商人们赚了更多钱。
货物得到了大量的流转。
长江之外,数百艘大大小小的货船,停靠在秦淮河边上,甚至出现了太多货船拥挤情况。
从秦淮河到长江的入江口,每天都会出现拥堵情况。
无数的粮船、货船在秦淮河和长江之间日日夜夜穿梭不停。
洪武二十四年三月十五的晚上。
朱元璋朱标父子二人微服,带着凌蒋瓛以及一众锦衣卫乘坐着画舫,游览秦淮河。
只见两岸酒家林立,浓酒笙歌,无数商船昼夜往来河上。
即便入夜,秦淮河两边的夜市依旧灯火明亮,亮如白昼,热闹非凡。
“五香蚕豆、瓜子、花生米!”
“酒酿元宵,桂花元宵,炒元宵!”
“糖芋苗,糖竽子!”
“油炸干,如意豆腐干,兰花干!”
“卖豆腐脑.老淮安豆腐脑!”
吴侬软语吆喝起来别有一番韵味,一吆喝,好像空气里面都充满了甜味。
“馄饨……馄饨……”
“哟!前面的推车小心点,压着脚了!”
“爹爹快来,快来啊,我要糖葫芦!”
酒楼茶馆人满为患。
画舫之上,艳丽歌女弹奏琵琶。
岸上面士子们相谈甚欢。
见着如此盛景都是露出开怀之笑容。
百姓们也是一扫之前的颓丧,带着一家老小,痛痛快快的在岸边游玩。
由于市井的繁荣,对女性的禁锢也减少许多。
不少的家庭妇女也跟随着丈夫带着孩子一同在街上游览。
朱元璋父子二人畅游在秦淮河上,见到这番景象,当即是感慨:“人间盛景,人间盛景啊。”
想不到对买卖的限制开放了三个月不到,这京城就能有如此盛景风光。
陈寒说得对,白银如果不流通钱,那就跟石头没有多少差别。
一旦流通起来,就能缔造天下盛景。”
凌汉在边上也是感慨:“陛下所言极是,这可比朝廷干预要好得多,朝廷给出了方向,买卖人是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他们会像闻到了花粉的黄蜂,从四面八方飞扑而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大江南北,全天下都按照这样的去复制。
如果我大明天下任何一个城池,都有这般的盛景,那百姓们的日子将会是何种程度。”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期待。
朱标更是感慨:“陈寒不愧是老天赐给咱们大明的礼物,几句话的点拨,便成就了如今的盛景。”
朱元璋背着双手看着眼前这繁华的景象着实的自豪。
接着他又问道:“夏元吉呢,这段时间不见他,夜市可是他说要开的,他怎么不来领略这繁华的风光。”
朱标笑道:“他可是个大忙人,一刻都闲不住。
夜市开放之后,他只是参与遴选了一批夜市官员,其余时候他可是和户部那边的官员,一同审理周边送上来的新制定的鱼鳞册。
摊丁入亩、官绅一体当差纳那可真正是国策。
他和沈立谦每天伏案处理奏章,可比咱们爷俩之前还要激动。”
朱元璋笑道:“这两人可都是国之干才。”
朱标更是直接道:“内阁十三名大臣已经完成了替换,除了夏元吉、沈立谦以及应天府同知葛有民三人没有替换之外,从甘肃,陕西,云南,四川、两广等地的官员已到达。
从他们的嘴中也了解到全天下的情况。
这些人不愧是在历年考绩当中优者,他们有口皆碑,有能耐,只是官场门第导致他们只能屈居于知府一级,无法向上提拔。
这次能够破格进京,参与国家大事,他们算是铆足了劲。
按照这批人的实干才能来看,儿臣倒是想将内阁三年一任的制度,改成五年一任。
儿臣与夏元吉和沈立谦商议过,正如他们所说,五年一任的内阁,不仅能使他们有充足的时间了解整个天下具体发生的事物,培养和锻炼能力。
同时新入阁的大臣,想要适应,想要维持上任阁臣所遗留的国策,也必须得有个大半年,甚至一年的适应时间。
三年一任实在是短了点,不知爹您是怎么想的?”
朱元璋背着手,沉吟一下,“咱只是担心,五年一任,有些人总会变质。
从天下各地遴选内阁大臣,在咱们父子二人还在的时候,能够贯彻。
但你我二人都逝去,没有强有力的帝王,只恐内阁大臣又会从六部大员当中遴选,这可得预防。”
朱元璋明白,一旦有皇帝没有掌控好内阁大臣,从六部大员当中选,那么就会成为定例。
到时候内阁和六部之间扯也扯不清的关系,又会成为两个部门之间的推诿扯皮和斗争的由头。
党争之所以形成,就是利益的分配。
如果内阁培养和锻炼的人才,在各地都有了提拔的可能。
那么就有人专门地盯着每年吏部考绩比较优等的人才,进行腐蚀拉拢,到时候又会是一笔糊涂账。
这一点朱元璋是看得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