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吾亦所欲可是呢,看看孤的兄弟们都是什么下场” 说着,朱椿的脸上布满阴云,“孤好好一个人,犹如困兽,还他不妈不如困兽。而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一个小心翼翼的活着,连话都不敢说,整日提心吊胆,寄人篱下的废材” “您”蓝春回头,看了何广义一眼,而后继续道,“您是有出路的,是您自己想多了” “哈哈哈哈”朱椿癫狂的大笑,“吾本大明种,发配去蛮疆,我家青山在,何处寄思乡”说着,红着眼回头,“你不懂的” “这些日子起来我夜不能寐”朱椿又道,“一闭上眼,都是美不胜收的川蜀。一闭上眼,就是我那哭嚎的亲兄弟。一闭上眼,就全是噩梦” 说着,他大声道,“所以,我做了生平第一次,我做了我以前醉心山水倾心读书,这一次我把所有的计谋都用在了这件事上” 说着,朱椿咬牙道,“只是,天不助我” 下一秒,他微微皱眉,“所有的一切我都算到了,我巧舌如簧,燕家一开始被我吓得要死,可我还是利用他们和邵家对我朱家的恨,再加上恫吓跟利诱,让他们同意了” “我收买了许多人” “王爷”何广义突然大步上前,大声道,“您就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好听了您是最近才和他们联络密谋的吗您在蜀中封地的时候,早就和他们串通了吧” “下官一直给您留着脸面呢这些年,包括您在封地的时候,给贵州那边的违禁品账册,就在下官的抽屉里” “龙子龙孙有野心没什么丢人的,但敢做不敢认,不够男人” 朱椿依旧没有看他,继续看着蓝春,好似何广义不存在。 “你说,我错在哪儿了这么就功败垂成了呢” 蓝春沉默,半晌张口,“您没打过仗,没杀过人,您把杀人的事看简单了” “说清楚”朱椿饶有兴致的问道。 “连巡防军何时换防,您都没摸清楚,就靠一个邵琳,能行吗”蓝春面无表情,“您说您谋划的万无一失,可现在看来,漏洞百出,细节模糊。失败,是必然的” “呵”朱椿冷笑,“我没成功,你说什么都有理” 这时,何广义急得不行,在旁一个劲儿的给蓝春打眼色,但蓝春就是视而不见。 “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朱椿又是叹气,笑道,“但假设,咱们再假设。假设我成功了,你们会如何” 蓝春又是沉默,徐徐开口,“当然是护着太子爷登基” “嗯嗯”朱椿点头赞成,“那继续假设,凭着咱们的关系,我成为辅政王,你没意见吧你和勋贵武将们,也乐见其成是吧,毕竟我可比其他藩王们名声好多了。” 蓝春又是沉默,不知算不算同意。 “咱们再假设,假如有一天又那么一天,太子也英年早逝绝嗣了”朱椿的眼神瞬间热烈起来,“要在宗室之中选人继承皇位,我的儿子,你的外甥,你会帮吗”说着,他嘴角翘翘,“别说什么辈分,什么房头儿,我有权你也有权,再加上其人的帮衬嗯嗯,其他有资格入选的人,我也会料理” “不会” 蓝春毫不迟疑,摇头道,“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也是太后娘娘选,我听娘娘的,不会听您的“ “你刚才不是还说亲疏远近吗” “亲疏远近不等于乱臣贼子”蓝春语气冰冷,“再说,臣先是大明的臣子,才是您的亲戚。” “您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您走火入魔了,没太子还有皇次子皇三子万岁爷也有同父异母的弟弟。害人的事,终究要害己。” “只要你敢露出那样的心思”说着,蓝春看了一眼手中的刀,“有的是人杀你” “啊” 朱椿长叹,背着手走到池塘边,“原来是痴人说梦”说着,凄然一笑,“庸人自扰” “千岁”何广义再也按耐不住,上前道,“还请您给自己留些体面,万岁爷在” “我知道他在等我”朱椿回头怒吼,突然一笑,“可是,我偏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何广义心中陡然一惊,目光直接射向刚才朱椿喝过的茶碗。 “我是太祖高皇帝子孙,怎能受辱你以为我是我那不争气的兄弟”朱椿冷笑,“折辱我做梦” “动手”何广义大喝。 “别过来”朱椿猛的大喊,所有人脚步一顿。 突然,他身子猛的一晃,一股黑血从鼻孔中喷出。 他刚才喝的茶里有毒 他要自尽 “舅兄,别忘了你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