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众人大笑起来。 傅忠说道,“你当谁都是你汤家,门生无数。赵家哪有跟脚,那位国丈就是看着名头大,他能使唤动谁” “要么说小门小户呢”有人继续捧臭脚,随即又道,“不过这次收回爵位,也是够” “他那爵位不传家的,没有丹书铁券恩封的爵位算什么爵”汤景不屑,“哪像咱们的父祖,那都是货真价实的军功”说着,一笑,“免死金牌” “那逼玩意谁家没有就他妈你当真”胡观心里又骂道,“再说,是你爷爷有免死金牌,又他妈不是你” 随即,他心中摇头,“怎么一个个的都飘成这样大明朝是老朱家的,可不是你们家的呀咱们父祖那辈充其量也就是管事的,你们现在缺好像都是金枝玉叶一般” “说正事吧”汤景面色一沉,很有些领头大哥的风范,看着傅忠,“你那边” “早都妥当了”傅忠笑道,“淮安守备回话,咱们的船不查,放行” “好”汤景笑笑,又看着胡观,带了几分客气,“您那边” “盐到了,我才能召集皇商”胡观开口道,“总不能屎还没拉,把苟叫来了” “哈,这个狗,比喻的恰当”汤景大笑。 “两淮的盐商们可是急了”那户部的官员笑道,“这几日总是往下官的家里跑。” “他们是野狗,闻着血腥味了,比谁都勤快”汤景冷笑,“别给他们好脸,抻着他们”说着,环视一周,“只要这些盐商们跟着咱们做了一回,日后就容不得他们。” 顿时,胡观心中一惊,看向汤景的目光带着了几分郑重。 “他倒是好大的野心” 两淮盐商闽浙海商这都是天下最有钱的人,尤其是那些传承了百年的豪门,说富可敌国一点不过。 只要这些人贩卖私盐的把柄在汤景的手里,胡观可以料想到,汤景这些勋贵人家的子弟,有一万种方法拿捏死那些盐商。 倒时候那些皇商,就成了他们的狗腿子 倘若汤景真是为了他外甥打算,不出十年,他外甥身边内有勋贵大臣外戚之家,外有盐商钱袋子,有人有钱还有权。 “好深的算计”胡观心中暗道,“怪不得他瞧不上太子爷的母族,赵家确实跟他们一比,上不得台面啊” 随即,他又忧心忡忡的往深里想,“常家第三代可没啥挑大梁的人物,蓝家蓝春那也是个木头,太子爷将来有谁可以使唤等淮西勋贵这些老的都死干净了,汤景完全可以用钱,把这些二代三代们绑在一块儿” 想着,胡观猛的打个寒战。 “怪不得他动了私盐的心,风险是大可收益也大,钱来得快倒是其次。主要是这些人一旦参与了,就等着跟他汤景绑在一块,脱都脱不开” 就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只见李芳英推门进来。 “老三,你可来了”傅忠皱眉道,“好几日没你消息,这都等着呢” “呵呵”李芳英一笑,岔开话题,“我这边说好了,胶东卫,河道衙门畅通无阻” “你没和你大哥说吧”汤景低声问道。 “我又不傻,和他说不是等于”李芳英指了下头上。 旁观的胡观又是心中一惊,看着李芳英,“你” 李芳英找李景隆的事他是知道的,可李芳英现在却说没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当初汤景他们吩咐过,不许找李景隆。而李芳英怕自己办不下来,私下以汤景的名义找了李景隆。 “有这个货,你们不死都奇怪了”胡观心中冷哼,“李芳英跟李景隆,是他妈一个爹生的吗差距怎么这么大” “那行,既然万事俱备”汤景举杯笑道,“那就让盐船即刻启程” 咚咚咚,外边又突然传来脚步,紧接着又是一人进来。 胡观心中再次一惊,“到底有多少人掺和进来了” 来的这人他认识,不但认识而且还是亲戚。因为论辈分,他要叫一声姐夫。 这人是因为胡惟庸被老爷子诛杀的,原吉安后陆仲亨之子,汝宁公主的驸马,陆贤。 他爹因为胡惟庸死了,可他毕竟是老爷子的姑爷子,而且当时公主刚刚和他完婚,连个子嗣都没有。杀了他,公主就成了活寡妇,无依无靠之人,所以他才侥幸留了一条性命。 “才来”汤景开口,“快坐” “听说吗”陆贤环视一周,“辛彦德那书生,把淮安知府给杀了” “嗯”众人一惊,全部站了起来。 ibiq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