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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老臣夜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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仨老头结伴出宫,凌汉大步流星在前,甩的袖子都带风。

武定侯郭英和景川侯曹震在后,这俩老军侯年岁大了,年轻时候的旧伤找上门来,走得快了些,腿脚就不大听使唤。

见比他们还大十多岁的凌汉,日日蹽,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不是不干了吗”景川侯曹震撇嘴道,“不是告老还乡,帽子都摘了吗怎么又戴上了老爷们吐唾沫都是钉儿,你那也是嘴”

凌汉微微停步,不屑的回头,吐出俩字,“匹夫”

“你骂谁匹夫”曹震大怒。

“你不是匹夫你是啥”凌汉斜眼道,“娘们”

曹震恨恨的看着凌汉,“四哥,也就是现在。但凡我年轻十岁,不,年轻五岁,你看我踢不踢他”

“踢老夫一脚,你就等着掉脑袋吧”凌汉停步,冷笑道。

“我”曹震顿时被凌汉说住,卡壳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行了”郭英对曹震道,“你跟他们书生玩嘴皮子,那不是雏儿遇着姐儿,甘拜下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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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曹震气得嘴都瓢了,“狗日的,狗日的”

“狗日的骂谁”凌汉斜眼问。

曹震顿时大怒,“凌铁头,你他妈别刚我”说着,撸袖子,“我就不信,踢你一脚,皇上能要我脑袋”

“你踢一脚,老夫就死。当朝军侯,刻意打杀当朝二品尚书,大学士,督察御史,太子少师,左柱国,光禄大夫,你说是不是死罪”

“日你姥姥”曹震一蹦三尺。

凌汉停步,正眼看着曹震,“有种说多一次”

曹震大吼,“狗日的骂你”

“对,狗日的骂我”凌汉一甩袖子,接着日日朝前走。日,二声

说着,微微加快脚步,跟上凌汉,“老凌,咱们也是老相识了吧”

凌汉面色缓和一些,“嗯,开国大典之时,老夫在文官第一排,侯爷在勋贵第二排”

“日”

“行了”郭英哭笑不得的拉住曹震,“你俩,一个八十多,一个六十多,能不能别跟小孩斗气似的”

“不掰扯这些没用的,你凌铁头虽然有时候挺厌恶,不招我们这些人待见,但我老郭四这些年,始终觉得你为人不错。”郭英继续道,“是个有良心,有风骨的好官”

对于这个评价,凌汉颇为意外,拱拱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读圣贤书自当天下为公”

“亏你还记得清楚”郭英笑笑,随后有些咬牙,“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欠揍呢”

“老夫没说什么,侯爷想多了”凌汉道。

“你嗷唠一嗓子在殿外头喊大明朝要亡国了,是不是”郭英正色道。

“你都听见了,还问老夫是不是对,就是老夫喊的。”凌汉道,“怎么皇上都没治罪郭侯要治老夫”

“停停停一听你们书生掉书袋,老子就头疼”郭英赶紧道,“你虽是好人,但是呢,今日你却不对”

“老夫哪不对”

“老夫是诤臣”凌汉郑重道,“皇上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关乎大明国运,老夫自然要直言纳谏”说着,不屑的笑道,“皇上不治老夫的罪,不是脾气好。而是皇上知道,忠言逆耳利于行”

“若因为老夫喊两句就治罪,大明文臣焉存风骨朝堂上,只剩下一群磕头虫罢了”

“谁敢治你,碰一下就死”郭英不客气的损了一句,继续道,“我看你今日呀,有些倚老卖老了”说着, 顿了顿,“也就皇上好脾气,没和你计较。不然这当口,你直接进镇抚司了”

“就是”曹震也插嘴,“老皇爷坐金銮殿的时候,你敢这么喊蛋黄子给你捏出来喂苍蝇”

“不是老夫有理,而是老夫要据理力争”凌汉忽然叹口气,“不过,老夫也争不了多少年啦。天下太平,人人歌功颂德,再有谏臣,只怕首先不容于同僚”

“少了你张屠户,还吃带毛猪”曹震不屑道。

说到此处,斜眼看着曹震,“当年太上皇旨意耗费巨资,在凤阳修建宫城,老夫虽没说大明朝要亡国,可也冒着大雨去跪太庙哭诉,对供奉的朱家列祖列宗说太上皇忘本了,骄奢淫逸,太上皇说啥了”

“对对对”曹震冷笑,“你他妈总有理”

“侯爷此言何意”凌汉道,“皇上对老臣最是仁厚不过”

“你是怎么当了这么多年官,还没吃亏的”郭英忽然笑道。

“我是好意”郭英对凌汉道,“方才你把皇上气的直咬牙,你纳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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