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这么一个地方。兵不过三千,身边的人也都京师派来的,连个心腹都没有。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偏你这聪明的僧人看不出吗” “处心积虑往本王身边凑,刻意结交讨好。本王一给不了你名,二给不了你利,你图什么” “还处心积虑的让本王带殿下来你这寺院,全天下都知皇太孙殿下,对你们这些出家人不假辞色,你还非要上杆子。你是有病,还是贱骨头” 说着,朱允炆大笑起来,“本王是不招人待见,但不是傻子”说着,看看朱允熥,“殿下怎知,问题出现在水里” “你问他咯”朱允熥又一指那瘦高的侍卫。 “臣,锦衣卫指挥使何广义参见淮王”何广义行礼道。 说完,走向铜壶边,倒空里面的水,敲打几下,笑道,“这壶看着没问题,可是里面有夹层。小沙弥用左手倒,出来的是无害的井水。用右手,出来的则是事先藏好的水” 道然那边,已如烂泥一般。 “知道是什么毒吗”朱允炆问道。 “臣不知,但太孙殿下所说,应该不离十。定是慢性的毒药,不然他们这些人,如何能洗脱干系”何广义冷冷一笑,“这等事,前朝秘档中,记载许多” 朱允熥厌恶了看了一眼道静,吩咐道,“拉下去,查出来他背后是谁” 突然,道静身边瑟瑟发抖的小沙弥暴起。僧衣对着道静的咽喉一划,鲜血飞溅。 “呃呃”道静眼如死鱼,四肢乱斗,喉咙直接被豁开一个口子,鲜血喷涌。 “抓他”朱允熥怒喝一声。 侍卫扑过去,两个小沙弥牙关一紧,也不反抗。 “掰开他们的嘴”何广义急道。 可是还是晚了半步,两个小沙弥已经闭眼归天。 “呃呃”道静无力的抽搐两下,倒在地上,手指在青苔上凌乱的划了几下,一个竖一个横。随后,眼睛一睁,再无声息。 “臣有罪”何广义跪地请罪。 王八耻拿着拂尘,双腿哆嗦着,死死的挡在朱允熥身前。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朱允熥笑着一摊手,“这么处心积虑要害我,而且还他妈全是死士哈哈,哈哈” 朱允炆脸色沉重,一言不发。 “这事,你告诉皇爷爷了”朱允熥转头问道。 “臣只是说,淮安这边,有人故意接近臣,似乎不怀好意”朱允炆淡淡的说道,“有次,孤醉酒感叹举世无亲。这僧人便怂恿我说,亲是走出来的,不是登出来的。” “所以,往秦王晋王还有京城大学士那送礼了”朱允熥问道。 “嗯,送之前,臣问了皇祖父,皇祖说钓鱼,钓着罢” 朱允熥嫌弃道,“你看这钓的,钩都他妈的都被人咬走了” 朱允炆也一摊手,“臣又不是殿下您,心思没那么缜密。这些算计人的事,臣一向玩的不好” 朱允熥沉吟片刻,“你夸我,还是骂我” 寺庙突逢巨变,无数护军瞬间冲入寺庙,擒拿所有僧人,欲挖地三尺。有人刺杀皇太孙,这可是天大的事。若不能查个水落石出,就是他们的失职。 朱允熥和朱允炆,被护卫们围在当中,缓缓朝寺外走去。 “本以为是场好玩的游戏,没想到虎头蛇尾”朱允熥叹息道。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殿下吓了臣一跳”朱允炆道,“现在心里还在后怕” 忽然,朱允熥停步,看着对方的眼睛。 “孤在路上时,就接到你的传话,说有人欲对孤不利。”朱允熥小声道,“你为什么帮孤” “你我是一父所出亲兄弟” “说实话” 朱允炆愣了片刻,抬头,目光柔和,“我做父亲了” “嗯” “知道我第一次抱孩子那天,想起了什么吗” “什么” “想起我母亲,被皇爷爷的人吊死在房梁上”朱允炆眼中泪光闪动,“我不想有一天,我的孩子,看到我被人吊死在房梁上” 朱允熥无言,拍拍对方的肩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