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医院已经混入了掌握暗示洗脑术的魔术师及代行者,他们正在紧张地待命。这样应该可以消灭绝大多数的目击证言,可是这并不能消灭流言的源头。
憔悴得简直判若两人,就连站着走路都无法做到的身影竟然是昔日赫赫有名的神童凯奈斯.艾卢美罗伊。
“那也没办法啊。您有急事嘛。”
刚刚办好从中东的武器商人那里购买两架F15战斗机的手续,这是时钟塔从中联系的结果。虽然是二手的C型机,可是这种紧要关头实在无暇顾及这些。临时画上了日本国旗的两架F15今天晚上就会运送到筑城的空军基地,剩下的只是利用机会交换有差异的零件,然后组装成J型战斗机。
凯奈斯虽然承受了几乎无法再重振雄风的肉体上的巨大创伤,可是通过艾卢美罗伊家族的人脉,与住在日本的人偶师进行交易,以一比数目惊人的谢礼作为交换,好歹保住了双手的技能,好不容易才获得了在轮椅的活动范围内自由活动的能力。嵌有厚厚石膏的右手小指现在也具有了痛感。
“神父殿下,关于我的申请,到底做什么样的判断啊?”
和脸上的殷勤笑容相反,凯奈斯的声音里甚至含有一半恐吓的意味。那些吸毒者在药效断绝、表现出症状之前,向人索要毒品时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吧。璃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这个曾经的魔术神童的脸,他的脸上表现出掩饰不住的偏执与错乱。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绝对不是璃正所期望的。可是,盟约毕竟是盟约。先把在暗地里和远坂结盟的想法放在一边,为了圣堂教会的体面,也必须言出必行。
“……确实,在讨伐Caster的战斗中,Servant,Lancer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这点在负责监督人员的报告中也得到了证实。”
“这么说来毫无疑问我具有获得一枚令咒的资格了?”
“话虽如此……”
璃正神父皱起眉头,好像觉得不可思议似的瞥了一眼凯奈斯。
“当然,按照承诺必须给予Lancer的Master以相应的奖励……凯奈斯先生,你说我可以把您看作Master吗?”
凯奈斯的双眸一瞬间显现出憎恶的神色,可是立刻便恢复到谨慎得如绅士般的风度。
“关于和Lancer的契约,我采取和未婚妻索拉共同承担的形式来缔结。我绝对没有自命为Master的打算。我和索拉两人是一个Master。”
“可是现在,无论是魔力的供给还是令咒的管理不是都由索拉小姐一人担当么?”
凯奈斯咬牙切齿而笑的神情实在是很难解释为殷勤的微笑。
“出于战略上的考虑,现在暂时把令咒交给索拉保管。可是和Lancer契约的主导权还是在我的手里。如果您怀疑的话可以直接向Lancer求证。而且最为重要的,在交给教会的申请书上的签字,只有我一个人。”
璃正神父叹了一口气。即使在这点上刨根问题、吹毛求疵,也没有任何意义。璃正之所以头疼的真正根源,是必须把令咒分给时臣以外的Master这种出乎意料的事态。此时即使不愿意把令咒追加给凯奈斯,最后也不得不把难以割舍的令咒交给他的未婚妻。即使插手阿其波卢德阵营内部的纠纷,对于璃正神父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好吧。我承认您作为Master的资格。来吧,凯奈斯阁下,请伸出手来。”
璃正用纯熟的手法在凯奈斯伸出的右手上画出隐秘的痕迹,把右手手腕上所积蓄令咒的其中一枚转刻到凯奈斯的手上。甚至没有任何疼痛,整个过程几分钟就结束了。
“那么请继续作为Master进行荣耀的战争吧——”
“那是当然。”
凯奈斯含着满面的笑容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藏在轮椅座位里的手枪,瞄准了已经转过身去的神父。
干涩的枪声打破了作为神之殿堂的沉静。
凯奈斯根本不屑再看一眼颓然倒下的老神父,入迷地凝视着可在右手手背上的圣痕图案。
事到如今才只有一枚……比起保持着令咒没有任何损耗的竞争对手,已经处于劣势了。而且Saber和Rider的Master已经获得了新的令咒,这些情况绝对不容忽视。
监督者被暗杀肯定会引起一阵轰动,可是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喜欢使用手枪这种小道具的魔术师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人。首先被列为嫌疑人的就会是艾因兹贝伦所雇用的那只肮脏的老鼠。
凯奈斯无法抑制喉咙深处涌上来的得意的笑。他沉浸于再次获得Master资格的狂喜之中。对于暗杀监督者这个使罗德·艾卢美罗伊的尊严和骄傲扫地的行为,根本没有任何自责的念头。
············
刚一踏入礼拜堂,绮礼就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气息。
微弱的血腥气,以及残存的、更加稀薄的硝烟味。肯定有人在这个神之殿堂里做出了无法原谅的恶行。
虽然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的气息,可绮礼还是很谨慎地走进去,穿过信徒席——来到祭坛的时候,发现了倒在旁边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