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叫他了吧。
“您也知道,我家韦伯就是那样的脾气。虽然那时他在英国也不用人操心。但没想到他还能交到您这样可靠的知己朋友,真是太让您费心了。”
所以对于Lancer来说,他根本不需要圣杯。在与主人共同站在名为冬木的战场的同时,他的愿望就已经完成一半了。
这种可能性接近于零。英灵迪卢木多的精神将获得重生。
原本是这样的,原本他不该有其它奢望的。
“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不过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个而出去的吧。为了它我还得了条裤子。下命令的可是小鬼你啊。”
“哈哈哈,他还不知道其中的乐趣啊,我常对他说,所谓人生,快乐就是胜利。”
虽然这对老夫妻对一个陌生人会如此相信实在令人费解,但比起这个。使他们相信了的Rider看来也有相当大的本事。一直以来极力隐藏着Servant存在的韦伯目睹着三人谈笑风生的情景,已经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被褥?这个国家的卧具啊,那就麻烦您了。”
轻轻的敲门声之后响起了夫人的声音.但内容和韦伯预期的完全不同。
不论对手是怎样的英灵,以Caster的职阶来看都应该是个擅于使用魔术计谋的Servant。对付这样的对手,能够直接冲上前去以蛮力解决的,恐怕要有Saber那样的职阶才行。三骑士职阶之外的Rider职阶只能以计策来应对了,因为伊斯坎达尔的抗魔能力判定为D级……除了防御之外做不了什么。
“不是模拟,是真正的炼金术,笨蛋。”
“啊,您真会说话。”
韦伯收拾完桌子后,将从伦敦狭小的学生宿舍带来的实验用具摆在了桌上,随后开始作试验准备。
“……不。啊……”
——现在,他作为Servant被召唤来现界,回忆起当时他仍没有一丝后悔。他不怨恨谁,他想回应妻子的爱,他也能理解菲恩的忿怒。他所遇到的一切不幸只是命运与他开了个玩笑而已。
“不用不用,夫人您不必费心。这种随意的家常菜才是最棒的美味啊。”
天已经黑了,自己应该浪费了不少时间吧。韦伯无奈地想到。现在,时间才是最最重要的东西。
一直向东行进,将世间万物远远抛向西边——于是,终于来到了这片寂静的海岸。
“我说过!进出房门灵体化!你根本没放在心上吧!!”
夫人见状,一脸困惑地拍了拍韦伯的肩道:“这可不行啊.既然有客人要来你怎么不提早通知一声呢,我都没来得及准备。”
看着接近癫狂状态、一付要哭出来样子的韦伯,连Rider都有些消沉了。
“韦伯,阿莱克斯先生来了。”
“难得我有了这么条裤子,早知道该去些好地方逛逛——为什么我这个征服王要跑到荒山野地去打水啊。”
他想要以骑士之名,尽职前世没能完成的忠诚。
但如果她愿意成为第二个格拉尼亚——这时,自己能否做到干脆地拒绝她呢?
这是他用来赎罪的战争,他不想将悲剧重演。
夫人笑了起来,那笑声仿佛被Rider的粗狂所感染。看不懂这般光景的似乎只有韦伯一人而已。
所以那片雾的后面,一定什么都没有。
如果能以骑士的身份迎来第二个人生的话——
剩下的一半,就是夺取胜利。在带着圣杯回到主人身边.就是他展示忠义成果之时,也就是他心满意足之时。
如果索拉能注意到她自己只是被他的魔貌所惑,就能避免情况的恶化。
空中没有云,地上没有风,从岸边远远望去,还有几个人影模糊不清。
············
波涛声阵阵响起。
但,只是假设而已。
“如果您愿意的话,不如住在我们家吧。虽然没有客房,但韦伯房间铺上被褥还够一个人睡。是吧韦伯?”
沙滩向两边延伸着,看不到尽头。海面被白雾笼罩,望不见另一边。海的那边有什么呢,是陆地,是遥远的水平线,还是什么都没有?
除了永不停歇的浪涛声,周围一片寂静。
不,如果只是嘲笑倒也算了——回想起了令自己吃了无数次苦头的弹指,韦伯下意识地捂住了额头。那太讨厌了,万一头骨裂了怎么办。
脸色大变的韦伯飞似地冲出房间,以半滚落姿态跑下楼直冲向餐厅。
老人和征服王谈笑风生。看着这明显是恶作剧的情景。韦伯只得无语。
或许是快要天亮了,照在岸边的淡淡光线被笼上一层柔和的雾气。
好像做了什么奇怪的梦,陌生但又清晰的梦,仿佛自己在窥视他人的记忆。
老夫妻被施魔术暗示韦伯是他们英国留学归来的孙子,而Rider则藉口是他出国前的朋友,于是堂堂正正被请进了家门,还坐在了饭桌上。
“——哈?”
“——你到底想干什么?”
闭上眼,静听涛声。
这次,一定要将忠诚之路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