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结束生涯都未被允许,充满了悲剧。
那激烈而痛苦的命运是被如此的妙龄少女所背负。这样的真相,让爱丽丝菲尔感到心情沉重。
“对切嗣来说……因为我的真正身份是女人的缘故。才看不起我的吗?认为我不配拿剑?”
在爱丽丝菲尔感慨的时候,Saber一边眺望着切嗣他们进人的森林彼方,一边用干涩的声音低语道。
“没那回事。就算是他也能看透你的力量。他还没有迂腐到会那样看低获得剑之座的英雄……他会生气,应该有其它的理由呢。”
“他在生气?”
Saber继续追问道。
“是我惹切嗣生气了吗?这才是叫人无法理解的。明明和他到现在连一次话都没有说过。”
“所以说,不是对你个人的怒气了啦。惹他生气的,一定是我们长久以来传承的亚瑟王传说。”
假如切嗣召唤出的英灵是和传承记述相同的“成年男性”亚瑟王的话,他也不会拒绝Servant到这个地步吧。应该会只是毫无感情、冷淡地进行最低限度必要的交涉。将本来这样就可以了结的行动贯彻为“无视”的态度,换句话说就是巨大的情绪化反应。
切嗣在知道了过去拔出插于岩石中契约之剑的.其实是豆蔻年华的少女的事实真相之后,在心中涌现出了对一切关于亚瑟王的传说所无法掩饰的愤怒。
“那个人,大概是在对你那个时代的,围绕在你身边的人们感到愤怒吧。对那些将名为‘王’的责任推到一个娇小的女孩子身上的残酷的人们。”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自从拔出石中剑那一刻。我已经有了觉悟。”
似乎没有显露出任何屈服,Saber的表情依然冷静而清澄。爱丽丝菲尔对那样的她有些困惑的微微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你就那样接受了命运,才更加让人生气了哟。只有针对这一点,也许他是在生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少女的气呢。”
“……”
也许是无法反驳,Saber低下头沉默了片刻。不过很快抬起头望着她的眼神,却变得更加顽固了。
“那只是多余的伤感罢了。他没有理由对我的那个时代,包括我在内的人们说东道西。”
“所以那个人才会一直沉默不语呀。”
爱丽丝菲尔很干脆的化解了攻击,这回轮到Saber抿起嘴了。
“卫宫切嗣和名为阿尔托莉亚的英雄,无论如何都无法相容——就这样放弃吧。就算相互交谈,也只是在相互否定。”
关于这一点,爱丽丝菲尔也完全是相同意见。越是这样和Saber相处下去,自己就越是深深的痛感到,这位孤高的英灵和切嗣的精神性到底有着多大的差距。
爱丽丝菲尔理解双方的说法,相互之间也有可以共感的部分。正因为如此,爱丽丝菲尔才会得出这两人之间决不可能相互理解的悲观结论。
“……我很感谢爱丽丝菲尔。如果没有你这样的女性,我现在大概会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不战而败了吧。”
“那是彼此彼此啦。我也希望丈夫成为最后得到圣杯的Master。”
从一开始就畏惧与英灵阿尔托莉亚的相处的切嗣,做为其解决方案,考虑出了一个任谁都无法想象的奇策。
Servant和Master之间的完全分别行动。
本来两者的契约就没有距离上的制约。无论相距多远,Master的令咒都能够控制Servant。同样,给Servant的魔力供给,只要Master没有陷入不醒人事的境地就会一直持续下去。这样一来Master和Servant作为同伴一起战斗,就只不过是意志的问题了。在需要慎重判断的各种战斗局面中,不能够把判断全部托付给Servant,Master有无论如何都必须留在战斗的现场,作为司令塔指挥Servant的必要。
切嗣在不掌握Servant行动的情况下.采取Master的单独行动,不用说,不是出于对Saber的信赖。而是将爱丽丝菲尔作为自己的代理。委托她负责监督Saber的行动。
这决不是无谋的选择。就算切嗣的Servant萌生叛意,只要还在追求圣杯,其就决不会产生杀死爱丽丝菲尔的念头。爱丽丝菲尔不在的话,就算Saber打倒了所有其他的Servant,也无法得到圣杯。因为为了让冬木的圣杯降临,爱丽丝菲尔所隐藏的“圣杯之器”是必要不可或缺的。因此,就产生了Saber必须像对待Master一样保护爱丽丝菲尔安全的必然性。
这异常的成员组成。是由于切嗣和Saber之间的战术理念决定的。
作为骑士英灵的Saber,作为Servant的能力也好,宝具的性能也好,所有方面都是以“正面较量”为前提的战士。最重要的是,她的精神性不会允许除此之外的其它战术。但是作为Master的卫宫切嗣呢,既然本质上是依靠谋划奇策的暗杀者,那么这两人会在一起行动就没有道理了。
应该说从战斗理念的观点来看。爱丽丝菲尔才适任于Saber的搭档。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