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吗?”
约翰突然想起了某人的声音。
那是,谁说的话来着?
感觉应该是在警长室门口碰到的人说的。
感觉可能是少女,好像有可能是少年。
——“你的母亲所乘坐的飞机。”
——“不是事故。”
——“也不是恐怖袭击。”
——“让它坠落的是。”
——“魔术使。”
——“伪装。”
——“隐蔽。”
感觉当时应该被灌输了各种话语。
那是仿佛要迷惑自己,让自己陷入混乱的声音。
约翰一边投身于暴风雨中,时不时帮助着市民的同时,在其思考的角落,过去的记忆也开始苏醒了。
在听到那个声音时,约翰甚至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动摇了。
感觉自己要被仇恨所困了。
但是,现在全部都跨越了。
都是多亏了警长。
正因如此,自己现在还能继续战斗。
是因为他说了要保护这座城镇吗?
不,那是自己选择的道路。
约翰打心底里相信这一点,只是一往无前地奔跑着。
身体很轻盈。
甚至让他感觉到仿佛自己的身体不再是自己的一般。
所以,没关系的。
即便我,不再是我。
即便我变成了不是人的什么也好,一定。
我也一定会,继续保护这座城镇。
一直想着这种事情的约翰,没有察觉到。
自己现在,到底陷入了什么样的状态。
现在,还没有察觉。
············
溪谷地带。
“话虽如此,看起来效率提升了不少啊。如果不是你在我上次看到以后积累了什么特别的修炼的话,那这不就稍微有点令人头疼了吗?”
看着周围展开的‘蝶之结界’的状态,露维亚瑟琳塔·艾德费尔特如此询问道。
面对说出‘明明效率上升了却令人头疼’这种奇怪话语的露维亚,维尔纳则仿佛表示肯定般绷紧表情点了点头。
“没错。我的魔术在刚刚,展现出了接近最高的完成度。这可太糟糕了。”
听到这,远坂凛一边继续望着森林那边一边说道。
“维尔纳的魔术在绝佳状态,这意味着……此地也已经开始变暧昧了……的意思吧。”
西萨蒙德家的蝶魔术,是以芋虫经由蛹这个过程化为蝴蝶,这种‘完成向完全不同的其他生物变化的神秘’为基轴的。
那是在万象切换的暧昧的瞬间,通过支配确认之物和未确认之物之间的‘模糊’来干涉世界的魔术。
这个魔术在‘接近最好的状态’这一情况,也就意味着一个可能性。
凛一边忌讳地看着森林,一边道出这个事实。
“要是放着不管的话,这个世界真的会被替换掉(终结)吧。”
以森林中的神殿为中心,人类的世界已经开始逐渐变质。
现在还只是魔力的质和空气的感觉,但那也会慢慢地对物质领域产生影响,继续放任发展,想必就会产生以那个神殿为起点,侵蚀整个世界的‘特异点’了吧。
但是,事态没有仅此就结束。
继续从城镇的工业区附近射出的魔箭,再次缠绕着如同大蛇般的诅咒,向那巨大的‘脚’缠绕上去。
那简直就像是在说,第一次射出来的九箭只是试探观望——或者是为了引诱出那只脚的诱饵,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进攻一样。
“呜哇……怎么说呢,看了感觉会后悔跑来这里呢?”
“但是,这个不是不来的话也会挺后悔吗?”
“也是哦!这样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多见的。”
一边看着城镇西侧那扩散开来的异样光景,拉蒂雅和娜姬卡这对潘特尔姐妹悄悄地这么说道。
而听到她们的悄悄话的露维亚,用一种甚至会让人感觉到优雅的动作耸了耸肩。
“哎呀,要是和老师一起去实地考察的话,这种东西意外地可以频繁看到哦?”
“还真是,教授抽到下下签的‘好运’……真是令人怀疑他是不是有意为之。”
不知是不是想到什么事,凛仿佛同意一般在抱怨着。
在离她们的对话不远的地方,散发出野兽或者爬虫类类似的气息的年轻人们在对话。
“从天而降的那只脚,毫无疑问是神兽之类吧。明明像水一样透明,但那股将一切碾碎的气味,甚至到达了这里!”
“……关于蛇那一边,可以说是一切蛇之毒和蛇之诅咒的始祖吧。”
“那个……你的使魔们是这么说的吗,罗兰德?”
“我的蛇们(世界)全部都在恐惧着,赞颂着,憎恶着,崇拜着那个存在……太有意思了!”
听到嘻笑着的罗兰德·佩尔金斯基的话,兽之少年——斯芬·古拉雪特一边认真地观察着神明时代的群兽之斗,一边说道。
“因为它们扰乱了场地,我闻不到那个笨蛋的味道。”
“不管怎样,都只能请它们从这片土地……不对,从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