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得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如果确定那家伙在其他地方有活动迹象可就另当别论了……不论如何,既然西边的森林已经变成了那副模样,咱们也无计可施了。不论是魔术上还是物理上,地形都在发生变化。”
“……”
“这也是试炼之一啊,小伙子。啊啊,这和你能不能打败伊什塔尔和提亚是两码事哦。”
面对默不作声的御主,老船长接着说道。
“小伙子你借助了我们的力量才知道的情报——这座城市正站在毁灭的边缘。你喊破嗓子没有人会相信你的,就算有人信了你的话,不是魔术师的人类也不可能从诅咒的残渣中脱身。”
“……应该是这个情况。”
影子化作了少年骑士的模样,像是在试探西格玛一样,开口说道。
“反过来说,现在的情况是只有你可以逃走。你不必在意缲丘椿以及其他市民,只需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就可以了。没有人会责怪你吧。挡在单枪匹马的你面前的这堵墙太高了。所以说——”
“我不会逃走的”
“你说什么?”
“我……选择战斗。”
西格玛如此回答,他的双眸如同夜晚一样平静,但是瞳孔深处却透出非同寻常的决心。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几个小时之前外出的时候,透过正在修复的监视系统的缝隙,与一位无名的女暗杀者说过的话。
············
数小时之前,斯诺菲尔德市某条巷子。
“……这座城市……会被摧毁?”
“嗯,如果我掌握的情报属实,仪式背后的大人物们打算把这座城市连通所有的市民全部烧成灰烬。”
“愚蠢至极……的行为……”
无名的暗杀者隐藏在黑色头巾下的面容扭曲了,她握紧了拳头。
西格玛隐瞒了自己是通过Watcher获取情报这件事,继续传达自己所掌握的信息。
西格玛对隐藏自己的能力感到内疚,但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自己作为一个魔术使佣兵的习性(不分享不必要的信息,即便对方是自己信赖的伙伴),还是因为自己撒谎说‘我的英灵是卓别林’的做法呢?
“怎样才能阻止此番暴行……!?下达这个命令的家伙全部都——”
“就算你把他们都杀了,命令可能也不会中止。这取决于时间,哪怕下达行军指令的将军死掉了,士兵们也会继续前进,他们接到下一条命令。除此之外……如果是那种由将军带头指挥的战争还好说,但现代的指挥系统过于分散了。你想要在两天之内把飞行员、地勤、指战员在内的所有人都干掉,这是不切实际的。”
如果是连Watcher都没观测到的法尔迪乌斯的副官或许能够做到,但我没有办法主动接触那边。
——而且……只能从法尔迪乌斯的言语中推测情况,如果法尔迪乌斯使役的那个暗杀者是哈桑·萨巴赫的话,尚且不清楚会对同是暗杀教团成员的她产生怎样的影响。
“说起来,关于下达这个命令的指挥官在哪,以及轰炸机将要从哪个军事基地起飞,这些一概不知。”
“那你打算怎么办?”
“就算这座城市被摧毁了,我也会寻找拯救缲丘椿的办法。不过,就像你说扽杨,我会优先寻找中止轰炸的方法。如果可能的话,这是最好的选择。”
拯救缲丘椿。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暗杀者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安心的神色。
“是吗……如果有什么办法,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全力协助的。”
也许他原本就不是追求圣杯的人,所以对拯救城市的目的非但没有提出异议,反而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看着点头的暗杀者,西格玛想。
果然这个暗杀者,虽然是暗杀者,却是相当善良的存在。
实际上,使用暗杀手段的人是否应该被称为善良另当别论,但对西格玛来说,比较对象是自己本身,所以自然而然地把暗杀者视为‘比自己更善良的存在’。
西格玛对秉持着自己所没有的戒律的暗杀者怀有敬意。
但是,他没有注意到。
在参加这场战争之前,自己是不可能产生这种感情的。
对于不自觉地持续变化的西格玛,暗杀者告诉他。
“在那之前,我一直在追那个魔物。”
“是那个吸血种吗?”
“啊啊,必须除掉那个魔物。就算这座城市被烧成灰烬,那家伙也会使用魔物的邪道逃走吧。那家伙是否定人理的怪物。无论是多么凶恶的力量,只要是发源自人类之手,就有可能会被那家伙所无效化。”
“他已经离开城市了吧?”
对于这个理所当然的疑问,暗杀者摇了摇头。
“不……那家伙还在这附近。虽然要用宝具确认之后才能直到具体情况……但确实,与那家伙的联系本身,似乎还残留在这身污秽之中。”
暗杀者愤恨地盯着自己的双手——想到了现在代替那个魔物为自己提供魔力的盟友,对西格玛说。
“告诉绫香,赶紧离开这座城市。我不想连她也卷入我的祓除污秽中。剩余的魔力,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