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民事案件,你得找对方的律师打听。而且,像你这样的疯子真的有能力付钱吗?”
“说没有……那是骗你的。”
“难不成你有金主?”
——这个名叫剑士的男人身穿的服装非常正式,并不像是普通的化装舞会商店能买到的,应该值不少钱。
负责审讯的警察如此判断,于是打算试着从剑士口中套出更多的情报,然而——
“要不然你帮我出资也行啊,我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
“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刑警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他有些后悔自己竟然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剑士沉吟了一声,想了想开口道:“我不会让你白出钱的,我可以给你变个戏法,说不定能颠覆你们的认知。”….
“戏法?”
“对。我跟你们说,我变的戏法可厉害了,绝对能吓你们一跳。”
看到剑士像小孩子似的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审讯室里的警察们先是对视了一眼,然后面带讥笑配合道:“那就让我们看看你在这种状态下能变出什么吧。”剑士冲说话的警察微笑着点点头,举起被手铐铐住的双手晃了晃,说道:“我手里什么都没有对吧?你们可看好了。”
“……嗯。”
“……接下来,我就要消失了。”
“啊?”
警察们闻言一愣,并没有听懂剑士说的意思。就在这一刹那——
剑士像雾一样消散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一副手铐从半空掉到桌子上,砸出一声脆响。
“什么……”
所有警察陷入了恐慌状态,一边将手伸向腰间的手枪和电击枪,一边扭头四处观察。
“他人呢?”“出什么事了?”“千万别开门!”
在警察们手忙脚乱的时候——趁他们的目光从男人的椅子移开的那一瞬间,男人又悄无声息地重新出现在椅子上。与之前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他已经脱下了手铐。
警察们都冷汗涔涔地用枪对准了男人,喊道:“不……不许动!老实待在原地!”
“我没有动。我不是说了嘛,绝对能吓你们一跳。”
这句话好像标志着玩笑到此为止一样,剑士说完就敛起笑容,严肃认真地对警察们说道:“我刚才可以直接穿墙逃跑,也可以对你们下手,甚至在那个歌剧院的时候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剑士目光如炬,散发出一种仿佛要吞噬对方灵魂的压迫感。在这种情况下,剑士依旧努力地向警察证明他的确没有敌意。
“我之所以没有一走了之,完全是为了向你们表达‘敬意’。”
“……敬意?”
“先不谈是否需要弥补破坏之罪,单是将这样的罪名甩给他人背负,就有辱骑士之名。若做出这等事来,我会永远无颜面对敬爱的故国先王。因此,我希望用自己的实力让你们明白,我有赔偿的诚意,但我不想被束缚。我会坐在这里,仅仅是为了给那个女人作证,证明她是清白的。”
剑士平静地说完后,警察们都沉默了。尽管剑士说的内容实在太不合时宜而且太荒诞无稽,但他身上一直散发出威慑力,又让人不敢质疑。
“我之所以没有解决掉你们,是因为你们恪尽职守,甘愿为民众的安全献身,我想向你们高贵的志向表达微薄的敬意。在天亮之前,我会按照你们的要求留在这里。”
虽然剑士口中说出了敬意这个词,但警察们看他的目光反而变得畏惧。警察们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一动也不能动。即便如此,警察们也还是瞪着剑士,这大概是出于他们对自身使命的忠诚。….
对方不变的敌意似乎让剑士觉得很愉快,他有些高兴地开口道:“等到天亮我就会消失,你们还是趁现在想想,到时候怎么解释吧。”
最后,他带着刚才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说出一句像是玩笑的话。
“要不然,我也陪你们一起想?”
············
警署会议室。
看到桌上显示器映出审讯室的情况,奥兰多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他压根就没有隐匿圣杯战争的意识。”
奥兰多拧紧眉头,向身边的女秘书下达指示:“从现在开始,让普通警察都撤出监视和审讯工作,派二十八怪物的成员去跟进。刚才跟那家伙在同一房间的人员,用暗示对他们的记忆进行处理。”
“是。”
在秘书鞠躬应声的同时,奥兰多拿起放在会议室桌上的一把剑,问道:“……这就是从他那里没收的宝具吗?”
“是的,看上去只是一把装饰剑或许是因为还没解放真名吧。”
“不,这就是一把实实在在的装饰剑,我感觉不到一丝的魔力。”说到这里,奥兰多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再次问道,“之前他灵体化的时候,这把剑消失了吗?”
“这我当时的注意力也在显示器上,没有留意。”
“唔……”
根据法尔迪乌斯的调查部队发来的报告,昨晚吉尔伽美什的的确确“射出”了成百上千的宝具,但现在沙漠里连宝具的影子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