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大吃一惊,警察们也大呼小叫地举起电击枪。
就在现场吵闹成一片的时候——
“民众们,听我说!”
不可思议的是,男人的声音竟然能响至远方。
“歌剧院是用来吟诗与述事的神圣之地,如今却因我而损毁,我实在是无地自容。这全部是我的过失,我不会为自己找借口。”
男子的话就像是直接进入大脑似的,毫无阻碍地渗透进听众的心里,宛如魔术的誓约。
“但是,我会用约定来取代辩解!我向骑士道精神的伟大先祖亚瑟·潘德拉贡,以及响彻故乡的骑士凯歌起誓!我将赌上自己的名誉弥补歌剧院的损失!”市民们安静地听着男子说话。….
这番演讲连半分钟都没有,根本谈不上是演讲。单纯看男人说的内容,想必人们都会笑话他莫名其妙。可是由男子之口说出的这番话语,却带着一种神奇的真实感,撼动着人们的鼓膜与心灵。
这个男人真的会为了赔偿歌剧院什么都肯做吗?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感谢大家的静听!在此祝愿你们的人生永远充满美妙的歌声!”
众人因疑惑而陷入了沉默。男人则在这片寂静中说完想说的话,心满意足地跳下消防车。
他一下来,随即被塞进警车里带走了。
所有人都被男人释放出的气势所摄,发不出任何声音,除了刚才接受采访的青年。
青年鼓着掌,双眼放光地向手腕上的手表低语:“好厉害!太帅了!他应该是某个国家的国王吧?浑身散发着领袖魅力!班尼特先生,我想要的就是那种效果啊!不如把你的真实身份也设定成某个国家的国王吧!”
闻言,化身为手表的狂战士——班尼特通过心灵感应长叹了一口气,答道:“的确我能够化身为任何存在,将身份设置为贵族或者王族对我来说不是做不到……不过,这是这次事件的重点么?第一次亲眼见到敌对的英灵,你却只有这样的感想,有点不太妥当吧?我记得他说起亚瑟王什么的,这些可都是与他的真名息息相关的线索啊。”
“这么快就弄清对方的真实身份多没意思啊!当然是将悬念留到之后再揭晓才令人期待。啊,我们干脆就不要与他为敌,和他交个朋友吧,反正他那么帅。”青年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真的开始担心了,你明白圣杯战争的意思吗?”班尼特对此感到一阵无语,哪怕初来乍到来到这个世界的他都因为从圣杯那里得到的知识大致了解圣杯战争的残酷,可他这位御主明知道如此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就在一组英灵和御主进行着这样的对话时,一个戴眼镜的女人也默默地跟着警察从歌剧院里走出来。她手上没有手铐,但同样被押进了警车。
群众的思绪仍然停留在发表演讲的男子身上,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女人。
只有那个年轻的御主——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露出了不一样的反应。
“咦?”
“怎么了?”
“刚才那个人……是我的错觉吗?”
弗拉特困惑地目送警车远去后,再次兴高采烈地通过心灵感应跟英灵聊了起来。
不过,说是心灵感应,其实弗拉特还是发出了声。如果不是旁边还站着轩浩,或许在周围看热闹的人看来,他会像是一个“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手舞足蹈的危险分子”。
就这样,仅仅几分钟的时间,“神秘男子的演讲”在斯诺菲尔德市民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无论是身在现场的围观者,还是在市内的有线电视上收看男子演讲的人。….
或者是通过使魔与监控摄像头窥探着一切的魔术师们。
············
同一时间,斯诺菲尔德西北部科尔兹曼特殊矫正中心。
“唉,就算是意料之外也好歹有个限度啊。”
这场虚假的“圣杯战争”的中心人物之一——法尔迪乌斯面对如此棘手的现状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这家伙根本就没打算隐藏身份。在被召唤出来的那一刻就从圣杯那里得到相关知识,知道必须隐匿魔术才对啊……”
法尔迪乌斯同时看着有线电视的直播与使魔传来的画面,苦恼地说:“我早就想过要与协会和教会为敌,也不惜向魔术师们大力宣传却没想到会有英灵上电视,还对普通市民扬言会赔偿。谁又能想象得到呢?”
他像是在对身边的手下阿尔朵拉抱怨似的,再次轻轻摇了摇头。
仅凭通过使魔感受到的气息,法尔迪乌斯也能确定那个男人就是英灵。
“只要灵体化,别说是被拷上手铐了,也不会有警察看到他,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接着,法尔迪乌斯的视线落到跟着男人默默现身的眼镜女人身上。
“……纹身女……”
那个女人半天之前才来到斯诺菲尔德,身上有着类似令咒的纹身。
“我都已经向弗兰切斯卡小姐汇报过,这个女人是要去歌剧院……”
法尔迪乌斯感叹着“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提高监视等级的”,脑中也浮现出了几个疑问。
——如果被警方逮捕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