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碎蜂感到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她发现自己敬为神明一般的这个人,完全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弱者是没有存在价值的,无能意味着死亡,我们的使命是为了军团长而死。’
一直接受着这样教育的她在跟随这个人的这段时间世界观遭到了颠覆。
因为明明是该由她来保护这个人的,毕竟这是她的使命。
但在执行任务中她却老是被这个人搭救。
这似乎哪里不对。
但是在面对这个人灿烂的笑容的时候,她有感觉好像没什么地方不对。
这个人并不高贵,‘高贵’一词在这样的世界中太过‘腐朽’配不上这样的人。
所以这个人只是美丽,强大,而且温柔。
从那一刻起碎蜂的心态开始发生了变化。
从屈服于命运被迫按部就班的执行使命,直至死亡。到现在——
“我要为她而死。不是顺从命运,不是被命运支配,而是……自己的选择。”
从那一刻开始,她更加想要变得强大。
因为这样才有资格保护这个将她从命运的束缚中解放出来的人。
可是就在一百多年前的那一天,一切都化作泡影。
太突然了,甚至连道别都没有,这个人就这么消失了。
第二天中央给出的罪状是‘帮助被判驱逐罪的浦原喜助逃跑,以及害怕事情败露而失踪。有鉴于此,撤销四枫院夜一隐秘机动总司令官,以及邢军总括军团长之职,永不叙用。’
这项罪名严重与否对她来说其实并不重要,只是……那相当于是她敬若神明般的君王,彻底的背叛。
············
“你太让我失望了!”
碎蜂像是失控一般凑近,疯狂的朝着眼前之人挥拳,此刻的她浑身都是破绽,动作乱成一团。
“我恨你,我要超越你!然后亲手将你抓回来!我……绝对无法原谅你!背弃了我的敬仰和信赖的你!我——”
这样的攻击对于夜一来说自然没有任何意义,在她看来这样的动作不像是攻击更像是小孩子在撒娇。
她沉默的听着碎蜂的抱怨,心中升起一丝愧疚。
当时的她似乎确实是稍微欠缺了一些思考,没能考虑到身边的人就独自离开了。
但她对此并无后悔。
缓缓伸出手抵在碎蜂的额前,汹涌的灵力再次爆发,仿佛晴天落雷。
轰——
剧烈的波动几乎摧毁了周围的一切,但眼前之人依旧毫发无损。
“为什么……”
碎蜂停滞了手中的动作。
看着周围一片狼藉自己却依旧站着的模样,眼里满是泪水。
“为什么……”
“为什么你……那时候不带上我一起走呢?夜一大人……”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已然失去战意。
“那当然是因为……”
夜一沉默的蹲下,伸手轻抚着碎蜂的头顶,脸上带着和以前一样灿烂的笑容。
“带上你实在是太危险了。”
············
“哎呀呀,刚才那道落雷真是好吓人啊!要是那时候举起刀的话会不会被噼到啊?”
同样是在山崖之下,林子另一处偏僻的角落中,两个正在摸鱼的男人闲聊着。
“笨蛋,现在可是晴天,哪来的落雷啊!那是鬼道啦!怎么可能打到我们。我看你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一角。”
射场铁左卫门鄙夷的忘了身边的人一眼,随后扔出手中的酒葫芦。
“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鬼道是一窍不通啊!”
斑目一角轻轻咂嘴,接过酒葫芦仰头豪饮,“管它的,反正也搞不懂就干脆不去学啦,鬼道原本就不适合我这种人。你以为谁都跟你一个生来就是个会斩拳走鬼的全能天才?”
“什么天才啊,明明是中庸好吧?”射场铁左卫门无奈的摇了摇头,“什么都会,但没有一样是拿手的,混到现在也不过是个副队长。”
“砍你啊!得瑟什么呢?”斑目一角越听越气,一把将酒葫芦扔回去,“就是要你这种全能的家伙才容易当上副队长啊!像我这种偏科的还得再努努力。”
“你个白痴,喝完了还扔回来给我干嘛?”
射场铁左卫门倒了倒酒壶额头青筋暴起。
“不服吗?就是单纯的想砸你!”
“没办法了!再来干一架吧!”
“好!谁怕谁!?”
“剪刀石头布!”
“男生女生配!”
“啊呸!”
“我怕说的是干架不是猜拳!”
“谁怕谁啊!?”
············
“怎么回事啊?四处好像都很热闹……但是……”
高处的树干上,石田雨龙凭着对灵压的感知和视力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怎么说呢,太奇怪了。
你们这样也算是战斗吗?这样打是打不死人的啊!
无论是夜一那边还是另外两个陌生的灵压那边,打起架来都像是在演戏,似乎只有黑崎一护那家伙是真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