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东亚金融大厦,别说张亮,张远的心情都不一样。
李翔的出现让他下了豪赌的决心,这次要是出意外,他的生活将回到操作100718之前只从ZS拿到500万的日子。
虽然今后仍会做个超级富豪,但这是他一手缔造的局面,这种成就感别的事情无法替代。
“在大人物面前装逼,这感觉有点上瘾啊”
“怎么办”
张亮没听清张远嘟囔的前一句,倒是“怎么办”听清楚了,当即就急了:
“什么怎么办,钱到手没?”
张远的一腔热情被这句话搞的索然无味。
“亮哥,5000万是纸嘛,三言两语就能让对方给我转账?再说了,你见到谁家的帐上会躺着这么多现金的?”
“额”,张亮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那帮二代们整天叫嚣着玩,其实口袋里也不见得有多少子弹。
张远想了想道:“我先垫给你1000万,后面的2000万事成之后再说,放心吧跑不了”
......
下午张远美滋滋带着陈芷初逛了逛商场,虽然买的东西不多,却代表了他的态度。
下午沈永善美滋滋看着廖长青给他的调查结果,越看越开心。
资料显示,刘兵至少走了2次船,从大夏偷偷的调运了起码5万吨+的铜前往伦敦。(这個数字真实情况在历史里,我也不清楚)
铜期货价格在滨中泰男被干掉的历史高点3200刀左右的时候,刘兵被鼓动大笔做空。
而现在的价格是3800刀左右。
这种亏损刘兵不敢上报,竟然偷偷的自行运铜来消除他的过错。
一边消除过错一边加仓,妄想翻盘。
按照张远推算,将来会产生数十亿刀的损失,这意味着刘兵的仓位在1万手往上,伦铜的价格要被顶到4200刀甚至往上。
这可能吗?
通篇看完沈永善揉了揉脑袋,点了支烟后淡淡问道:
“长青,你觉得刘兵会怎么做?”
廖长青琢磨了下道:“这要看刘兵怎么想了”
“怎么说?”,沈永善奇道。
廖长青说了四个字:“盛名累人”
沈永善点头认可。
盛名累人的意思就是头顶着“全球最好的铜期货交易员”,这个名头不允许他亏损。
大夏这个社会和身处在大夏体系里的人很有意思。
你看“文正”这个谥号在历史上就那么寥寥几人配拥有。
不管是清官还是贪官,为了死后名敢在朝堂上硬刚帝王。
再想想各朝代的帝王,不管怎样昏庸的皇帝,都得掂量一下死后进太庙时子孙给他配的庙号。
可见“名”这种东西多么重要。
“名”说完,再说大夏的体系。
张远说的更对,出事之后绝大部分人第一想的是捂盖子,现在刘兵就在这么做。
狂妄了几年,此人觉得铜价走到了这个地步,必然要回调,于是一个死循环出现。
铜价涨,刘兵偷运铜填窟窿,再开仓。
铜价再涨,再运再开仓。
亏损来自两部分,一部分是保证金,一部分是填进去的实物铜。
只要铜价一直涨,这就是个无底洞。
至于为什么不对冲平仓。
问的好,你平仓了岂不是把铜价顶的更高?
想到这里,沈永善问:
“长青,你是专业的,你觉得这铜价会跟张远说的那样一直涨下去吗?”
廖长青再度思考了下,“这个真不好说,毕竟这是国际市场不是咱们的交易所,另外一点,沈董或许可以参考一下去年的航油”
嘶!
航油。
那次事件不是期货,而是期权。
但本质是一样的,大家都在一边追加保证金,一边再开仓拉低平均成本。
那一次赔掉的保证金就是数亿刀,再加上对方行权,血亏到姥姥家了。
沈永善确实没法做决定,但他可以把这个情况给大伯说说。
再一个,沈家在顺天过于弱小了,哪怕“张远的背景”都要比他狠上数个档次。
“持续关注”
廖长青重重点头道:“明白”
......
下午张亮美滋滋拿到1000万,却不成想这个数字直接就有人上报了他的老父亲。
金陵,张老板得知儿子搞到1000万的时候,眼皮子直跳。
再听说事成之后还有2000万的时候,心里已经震惊。
金陵还有人敢帮自家的犟子,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这是不怕死是吧。
言而之意,亮哥即便想搞擦边球,他也玩不转。
看领导如此生气,下面的人悄悄奉上张远的一切信息。
这份信息要比于莉搞的详细了太多,更比警局那边更全面。
张远及张家的一切情况全部在这份调查中,这就是张老板的能量。
领导看的很仔细,好半天。
“吁”
应该是误打误撞,不是故意违背他的意志。
而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