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告奋勇的说要送她继续南下。
这女人肯定是会什么蛊惑人心的邪,绝非她想蹭顺风船。
赵陆嘀嘀咕咕的,元春被这话逗笑,身子微颤之下忍不住嘶了一声,便乖乖坐到窗边,闭目养神起来。
扑簌簌的雨声开始敲窗,那些满门流放的噩梦还没有做完,水颐想要藏起来的折子,她偏生看了个一清二楚。
每每夜深人静之时,那些哭嚎的脸,形容狼狈的老太太裹挟着地底的寒风,袍子下的血腥味直冲鼻端,齐齐与她在梦中相见。
因此,水颐每每做小伏低,元春都觉得他就像地狱里的鬼魅,挣扎在一张温润如玉的面皮之后,只等一个时机,扑上来将她、将贾家拆吃入腹。
没有人能在这样的悬崖峭壁之间安享富贵,靖和说得没错,那是畸形的爱人,更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