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得按下心头不妥,甚至连平日里的谨言慎行都丢了。
身长玉立丰肌玉骨的宝钗站在厅中,虽是上门的客人,却也不卑不亢道:“正想禀报老太太,林丫头如今守着孝,荤膻都不该碰的,要是叫她晚间同咱们一道儿入席,却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碰,只怕您见了要怜惜不已。”
若是依着往常的例,黛玉叫这么多人围着,没得要图省事违了心意,再说上一句,我并不饿,待会儿同长辈们一同入席再用饭也使得。
许是听了雪燕一路的念叨,又想起琏二表哥的态度,破天荒的点了点头,道:“父亲二七刚过,我正守着孝,不如眼下就先告辞了,晚上再来伺候老太太。”
一番话语气虽软和,可个中内容却是强硬,引得宝钗都侧目探究的看了她一眼。
屋中气氛顿时一窒。
只见王夫人气定神闲的看向贾母:“琏哥儿适才还说,林丫头此去扬州已十分有大姑娘的风范了,老太太您瞧,果真是十分有主见了。”
一个马上面临寄人篱下的孤女,乍叫当家的太太说了一句有主见,这句大姑娘也并非是说她如元春一般稳重,而是侧贬林黛玉如今翅膀硬了。
见此场景,云珠总算理解,黛玉因何能写出一年三百六十日,风霜刀剑严相逼这样的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