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性情如何,脾气怎样,她都不知半分。
早知道有这一遭,她保管把红楼读得滚瓜烂熟!不说倒背如流,也得差不多。
在厨房洗了三天菜,看了一天炉子,学了个糖蒸鸡蛋的手艺,赵六又被派到花园里学洒扫去了。
真的是洒扫,看着那比她高上不少的苕帚,她有些楞神。
“哎哟,这么点的豆丁,怎么也被派来洒扫来了?”
管理院子的妇人高声问道,十分不满,旁人要是看见了,不得说她故意欺压后生?
“对不住娘子,我…奴婢是新来府中的,管事说要我们各处轮值,奴婢今日头一次到您这里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荣国公府在红楼里可是一等一的富庶,即便这个家族一直在走下坡路,那也是在辉煌中倒下的,她一个卖身的穷丫鬟,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处了。
为了保住工作,平常里赵六更加谨慎少话,只专心埋头干自己的活计,等人家实在是问到她头上,眼瞧着躲不过去了才肯多说几句。
说得多错得多啊,想想自己接触的仅仅是些最底层的丫鬟婆子,都个个生了十八副拐弯的心肠,说话办事又有条理又有机锋,她可不敢上赶着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