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唯一看来,这实在是一桩很小的事—— 因为将容恒和陆沅的婚礼提上议程的并不是当事人双方,而是许听蓉。 许听蓉等这一天等得太久,眼见着陆沅的事业又有了进展,自然着急想要两个人尽快举行婚礼,因此在容隽和乔唯一回家吃饭的时候便忍不住提了一嘴。 就是这一嘴,直接又让容隽开始不淡定了。 这天晚上,两个人在容家吃过晚饭,再回到那座小公寓后,容隽就开始哼哼唧唧,缠着她不放。 乔唯一实在是太了解他了,当然也知道他这个模样是为什么。 只是她一旦开了头,他接下来恐怕就会有无数的真理歪理来说服她,因此她干脆假装什么也没有察觉到,该做什么做什么。 容隽一再地暗示,发现她都无动于衷,索性挑明了直接开口道:“老婆,妈说要给容恒和沅沅筹备婚礼,你怎么看?” “那是容恒和沅沅的事情,也没什么需要我们操心的,我们观礼就好了啊。”乔唯一坐在沙发里,一面盯着自己的电脑,一面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容隽却又往她身上蹭了蹭,说:“他们俩要是结婚,那肯定就要把生孩子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乔唯一点了点头,道:“正常啊。” “正常什么啊?”容隽说,“我这个当哥的都还没生孩子的,容恒怎么能抢先呢?” 乔唯一依旧只是盯着自己的电脑,说:“你跟容恒是亲兄弟,你们俩也没有利益冲突,难不成你还想抢先生个长子嫡孙出来争家产?” “这跟争不正家产无关。”容隽说,“这是事关伦常。” 听到“伦常”两个字,乔唯一终于控制不住地抬起头来看向他,静了片刻之后,她忽然凑到他面前,往他身上嗅了嗅。 “怎么了?”容隽拧着眉道。 “你是哪座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老古董?”乔唯一说,“我闻闻你身上有没有腐烂的味道。” 容隽登时大怒,丢开她的电脑就把她拉进了怀中,一手解开自己的衬衣,一手将她往自己怀中按,“来,你来闻,闻个够——” 乔唯一被迫贴在他怀中,挣扎片刻之后,忽然就安静下来,在他心口处吻了一下。 容隽的身体顿时就软了下来,抱着她又动了动,“老婆……” “嗯。”乔唯一一时也没有再动,只是应了一声。 容隽也安静了片刻,才又道:“这事是认真的,我绝对不允许将来我 们的孩子管容恒的孩子叫哥!” 乔唯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才坐起身来,拨了拨头发道:“那叫姐姐也行啊。” 容隽险些被她气晕过去,直接挺起身来道:“不行!我们的孩子必须是老大!老婆——” 他一伸手又把乔唯一抱进了怀中,随后就不老实起来,道:“不如我们是……” “哎——”乔唯一连忙拦下他,随后道,“你不就是怕容恒和沅沅抢先生孩子吗?你放心吧,他们俩一年半载里还不会生的——” 她这话原本是在宽慰他,谁知道容隽一听就又不乐意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知道沅沅的工作安排啊。”乔唯一说,“就算她和容恒明年要结婚,那也肯定要排到后半年去了,她再备孕半年,那就是后年才能怀孕,生孩子都已经是大后年的事了……所以你无需忧心,无需着急,他们未必就能赶在你前头。” 虽然她已经这样说了,可是容隽却依旧不放心也不死心,“这种事情哪有你说得这么按部就班的?一旦提上议程,那说不定他们明天就领证怀孕了——” “你觉得沅沅和容恒是这么没计划的人吗?”乔唯一说,“如果是,他们 俩怎么会等到今天还没结婚?” 容隽说不过,索性蛮横起来,“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在容恒前面当爸爸!” 乔唯一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努力缓了一阵,才终于呼出一口气,道:“你答应过我要慢慢来的,你忘了?” 容隽动作顿时一僵,随后再次委屈巴巴地看向她,“老婆……” 虽然他依然缠着她,乔唯一却还是找到机会抽身,匆匆避进了卫生间。 她洗了澡出来,容隽正在另一个卫生间洗澡。 以乔唯一对容隽的了解,她知道今天晚上应该不会这样轻易过去,因此她也小心翼翼,尽量做好一切应对。 容隽从卫生间出来后,慢悠悠地走到床边,见她还在用平板忙工作的事,不由得皱起眉来,“老婆,到休息时间了。” “你先睡吧。”乔唯一说,“我得把这份计划看完。” 容隽说:“我睡不着。” “那你自己玩会儿。” 有老婆在身边,他还得自己玩? 容隽登时恼怒起来,不由分说抽走她的平板电脑丢到旁边,直接就将乔唯一压倒在床上,低头吻了下去,道:“你陪我玩——” 乔唯一知道躲不过去,也只能由着他。 十几分 钟过去,容隽拉开床头的抽屉,却忽地皱了眉,道:“老婆,用完了——” “怎么会?”乔唯一说,“上次明明还有好几个的。” “真的用完了。”容隽侧身让她亲眼见证,“你看。” “哦。那今晚就算了吧?” “不行!这怎么算?你告诉我这怎么算?” “那你再等等。”乔唯一说。 容隽再度拧眉,“等什么?” 乔唯一正要回答,忽然就听见门铃响了,她微微一挑眉,看向容隽,“刚好,来了,你去开门吧。” 容隽狐疑地披上睡袍,走到外面,打开门的瞬间,顿时一头黑线。 门外站着一个外送员,手中拎着一个便利店的袋子,里头是他常用的那款—— 他不由得咬牙切齿了一番,这才又转身回到卧室。 乔唯一看着他那个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