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两张熟悉的面孔时。
他微微一怔,旋即抱住了两具冰冷的尸首,血泪纵横。
一声痛苦、绝望的怒吼,冲上天空:
“仙人!!!”
下一刻,一道头颅硕大,身形矮小的虚影从城池内艰难飞出,在看到城门口废墟中的浴血身影,虚影的面色微露惊异之色,旋即虚影迅速将其卷住,朝远处飞去……
……
万象宗。
这几日,天空中却是不时飞来许许多多的身影。
宗内的几座专门用来迎接贵客的山谷,也变得热闹起来。
在距离五行司不远的一处山谷中。
一群笼罩在煊赫魔气中的身影,正在有一搭没一搭低声地闲聊着。
“区区一个万象宗新晋真传典礼,竟也好意思叫我们都过来……”
“就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宗主和长老他们居然都亲自来了……不过是一个第九真传而已,依我看,哪怕是他们的第一真传,也未必是古师兄的对手。”
“欸,申服,你怎么不说话呢?”
人群中,一尊皮肤白皙、面色冷峻的青年闻言微微皱眉,冷淡地敷衍道:
“不过是乡野小宗,如何能与我原始魔宗相提并论……”
“呵呵,你这话说的,要不是几位圣子都死在了这万象宗一个元婴的手里,你可没机会能捞着这最后一位圣子的位置……”
一道身处浓郁魔气中的声音,嗤笑了一声。
“啧,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虞长老位高权重,申师弟作为弟子嘛,自然是……呵呵……”
申服听着这些冷嘲热讽,微微皱眉,却并不回答。
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几位师兄,申服有事,就不奉陪了。”
说罢,直接便转身离开,信步往远处走去。
见申服完全无视几人的存在,径直离去,几人的面色顿时都阴沉难看了起来。
“这个申服,真是……”
隐约能听到身后几句与他有关的讥嘲话语。
申服的脸上却并没有太多情绪。
只是又特意往远处走了走。
在看到远处万象宗弟子有若似无的警惕之色,申服却也不以为意。
负手而立。
目光看向远处的景色。
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难得的放松。
而在他的灵台之中,妖异的声音也悄然响起:
“呵呵,怎么,觉得这里好?”
申服面色不变,低声道:
“难道这里不好吗?这里的灵气充盈无比,最是适合修行,哪像是原始魔宗内,明明有这么好的灵气,可却偏偏还是喜欢血祀!血祀!血祀!”
“话是这么说,你又能在这待多久?你那师傅可是颇为依仗你呢……”
妖异声音随意道。
“呵,不过是想拿我来当炉鼎罢了,否则我一个金丹修士,如何能获得圣子之位……他还以为我不知道。”
申服嗤了一声。
妖异声音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这些年倒也成长了不少,不像以前那么天真了。”
“天真?姜老魔你在说笑吗?”
申服冷冷道。
旋即目光不由得看向了远方。
山川俊秀,飞阁翔丹。
好一派仙家气象,其中氤氲温润的松弛感,更是让他发自内心的舒服。
也让他一时之间都不愿意想更多的烦恼之事。
然而灵台中那个妖孽声音却又大煞风景道:
“听说大齐那边已经要被香火都给灭光了,燕国、谯国最近据说也被香火道拿下了……这风临洲的局势确实越来越乱了,你要想摆脱你师傅的控制,倒是可以想想办法往那一带转一转……”
听到这话,申服的眉头却不由得再度皱起。
脑海中,下意识便浮起了两道身影。
燕国……
“嘿,你不会是又想起了你那个师兄了吧?”
“我早说过啦,你和他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照我说,他恐怕早就死了,香火道围下燕国,听说当时一个都没有能逃得出来,这些人要么就被香火道收下,要么就死绝……”
“你觉得你那师兄,能有这个本事从香火道的手里逃出来?”
申服面色微微有些难看,低声反驳道:
“为何不会?以师兄的天赋,如今想来应该也已经有筑基后期的水平了,再加上他手底下有那么多的灵兽,一般的金丹恐怕都不一定能拿得住他!”
“而且我师兄天性敏感,对于危险的感知远超常人,说不定早就远离了燕国。”
“呵,你就在这自欺欺人吧,况且,即便是他没死,人海茫茫,想要在偌大的风临洲找一个区区筑基修士,也几无可能。”
听着妖异声音的话。
申服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
这些,他又如何不知。
只是心中却仍是抱着一丝期望与后悔。
若非之前他闭关修行,冲刺金丹,以至于完全没能知晓局势的变化,否则他必然会想方设法赶到燕国去营救师兄。
只是他也知道,师兄并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