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刘施施瞪大眼睛,左右看了眼,怪不好意思,呢喃:“腿,腿麻了。”
演员在台上,不像影视剧中,把某一个场景单独地割裂开来,而是要一次性演完一段剧本,不能有暂停,不能有停顿,一旦出现失误就毁了整场的表演。
因此在整个过程中,极为考验现场人员的调配和演员的功力。
而话剧最大的好处,是它的现场及时反馈,观众的直接反应,它给演员纠正错误、弥补缺漏的空间和时间。
一场演的不好,可以自我反思、修正,在下一场演出时争取表现的更出彩。
而反思、修正的过程,尝试如何表现得更加贴合人物。同样也是对自身过往打下的基础、习得的技巧、积累的经验的回顾、总结以及运用。
演技自然而然能得到提高。
但陆远目前处于转型阶段,加上即将与华谊解约,一堆麻烦的事接踵而至,实在没心思再去琢磨话剧。
不过,等以后闲下来,他不介意排上几场。
酒店。
早上从床上爬起,洗漱过后,陆远正梳理着今天要拍的戏份。
突然间,耳边响起滴答声,瞬间打乱了他的思绪,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淅淅沥沥的雨滴拍打在玻璃窗上。
他望着外面的朦胧夜色,陷入沉思。
这不是个好消息,前几天拍雨戏时,剧组等了数天,迟迟不见下雨。
气的统筹连续数天骂骂咧咧,边发疯般修改本来排好的通告,边骂天气预报就是垃圾。
最后被逼无奈出动洒水车,艳阳高照,人工降雨,没成想今儿雨却像不要钱般,哗哗直下。
陆远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开机时没看准黄历,亦或者没拜好神?
“咚咚咚。”
“进来。”
江秋芸挎着包包、提着开工箱进来,见他站在窗前,道:“老大,外边下雨啦,我看预报,今天还有暴雨。”
陆远明白她的意思,微微摇头:“既然没通知今天休息,那么肯定要正常拍摄,咱们时间本来就紧张,别说下雨,就是下冰雹,也不能把进度落下。”
似是忽然想起什么,问:“对了,我姐她们上午几点到?”
江秋芸眨了眨眼睛,回忆道:“不是上午,是下午三点左右。”
“行,到时候记得通知小李开车去接一下。”
边说着,他接过开工箱,道:“走吧。”
“好。”
到了片场,雨依旧在下。
此时天色尚早,见大部队还没来齐,陆远索性在车里待会儿,即使现在下去,也不过干等着。
他闭着眼睛,决定补个回笼觉,对副驾驶的江秋芸道:“我先眯一会儿,等他们收拾的差不多,再喊我。”
“好哒。”
约摸过了几分钟,窗外传来发动机的声响,他没在意。
又过了一会儿,他睡意朦胧,隐约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软软的身子倒在他怀里。
味道很熟悉,香香的,他用脸颊蹭了蹭女朋友的脑袋,抱着她继续睡。
迷迷糊糊间,江秋芸的声音传了过来:“老大,老大。”
“嗯?”
陆远睁开眼睛,再向怀里,空无一人。
但刘施施身上的香水味还在,发酸的胳膊也做不了假。
他望着车窗外在雨幕下忙碌的工作人员们,问:“多久了?”
“已经过去半小时啦。”
“施施呢?”
“施施姐提前下去了。”
“哦。”
“防雨罩呢,保鲜膜够不够?”
“保鲜膜顶个屁用,稍微沾点就能渗进去,赶紧去支个棚子,大灯被淋了又不会叫唤。”
“搞快点,都动起来,他妈的,谁啊,走路能不能注意点,甩劳资一脸水?”
片场内的喊声和雨水的噼里啪啦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
陆远在车内瞧着,看见几个道具老师在大雨底下跑来跑去,没多久,脚上的球鞋便被浸透,一脚踩下去,鞋面能挤出水来。
他打着伞,无声地走进屋里,今天拍内景戏,这也是剧组冒着大雨坚持拍摄的原因。
但是并非所有人都能钻进屋里避雨,就像灯光组,为了与前后的戏份衔接,他们必须在外边营造晴朗的日头。
他进屋后,甩了甩伞上的雨水,拉住从身边穿过的吴朗,问:“老王呢?”
“老大。”吴朗先是打了个招呼,四处张望,摇摇头:“刚才还在,这会儿不知道去哪了,找他有事啊。”
俩人嘴里的老王,是剧组的生活制片,管理生活后勤,包括但不限于安排食宿等。
陆远看眼雨中忙碌的工作人员们,嘱咐道:“你待会碰到他,和他说一声,今天加餐,雨天大家干活都不容易。”
“好。”
吴朗点点头,冲出去便喊:“大伙听好了,陆老师说了,雨天都不容易,今天给大伙加餐。”
“好。”
“哈哈哈,知道了,让四爷放心,不会出岔子的。”
“谢谢陆老师。”
陆远:“.”
他无奈的摇摇头,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