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父亲,兄长,对不起,我没能找来援兵,都是我的错。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倒下去。
陆远提起最后一口气。
他不能就这么走,他要带走耶律斜,都是他,都是他。
长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脚下,他捡起,回光返照般再次向耶律斜冲了过去。
跌跌撞撞,似乎随时要再次跌倒。
只是这次,没等他冲到耶律斜身前,辽兵弓箭手便自发开弓。
陆远早已没了知觉,他似乎听到了箭头射入体内的声音,很闷,一道接着一道。
他坚持不住了。
但他是谁?
他是杨家七郎,他不能就这么憋屈地躺下。
勉强拖动手中长枪,面朝着家的方向,枪头抵着地,枪尾抵着自己。
哪怕是死,我杨七郎也得站着。
手中红袖随风飘舞,轻轻拂动他脸庞。
金娥,是你吗,对不起。
再也见不到你了。
“卡。”
“过。”
拍摄结束,陆远没有动。
一方面是刚才树上摔得那一下太疼,他得缓缓。
另一方面,他似乎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好像真的变成了杨七郎。
“你没事吧。”
袁宏见陆远状态不对,忙走过来扶住他。
刚才那场戏他有点被吓到。
尤其是对方的眼神,好几次他都没接住,只是机械的在念台词。
陆远的业务能力他是知道的,虽然心里不太愿意承认,但确实比他们几人强些。
但这一场不同,那不叫强一些,他想到了一个词。
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