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牧现在没有空闲回答她。
事实上,苏锦烟也没有余力听他解释什么。
她的脑子里如同有烟花绽放,整个人像是被闪电击过,战栗不止。
他们都不懂,所以非常生涩。
可是,他们又极力地讨好对方,让对方开心,所以结果是很美好的。
柳竹在门外瞪大眼睛,接着憋红了脸颊,一副四处张望仿佛很忙碌的样子。
梧桐倒是沉住了气,要是她的脸颊没有那么红的话,应该会更有说服力。
雨很大,却掩盖不了里面的春色。
他们压抑得太久,越发的放纵,恨不得与对方合二为一。
雨歇,天色已晚,
苏锦烟依偎在魏牧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如玫瑰绽放的她比平日里更加风情妩媚。她微微抬头,秀发挠过他的脸颊,被他轻轻地拨开。
“现在你可以说了。”
“说什么?”
“说你到底是谁,为何会隐瞒身份藏身在宫里,你犯的可是宫里的禁忌,被发现就是死罪。”
魏牧亲了亲她的红唇,懒懒地躺在那里,玩着她的手指说道:“之前不是说我与前朝余孽有来往吗?”
“难道你真是前朝余党?”
“不是。”魏牧淡淡地说道,“现在的皇帝与我有血缘关系,严格来说我也是皇子。”
“什么意思?”
“当今的皇帝是冒牌货。他顶替了我父亲的身份,杀了我的母亲,还想斩草除根杀了我
。只是没想到我父亲的旧部发现不对劲,带着我逃亡了。他现在的身份是我父亲的,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作为一国之君,怎么会发生冒名顶替的事情?”
“我父亲曾经去魏国为质,也是在那里认识了我母亲,生下了我。在回来的路上,他们遇见了大雨,便在寺庙里留宿。在留宿的时候,他从小沙弥那里得知还有位皇子在那里带发修行,一住就是十年,他便主动去看他。”
“然后呢?”
“你这么聪明,应该猜到了。没错,他见了我父亲,起了贪念,杀了他,顶替他的身份。他在饭菜里下了毒,整个寺庙里的和尚全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我母亲也被他杀了,连我也中了毒。我父亲唯一的随从发现不对劲,已经中了毒的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带走了我,临死之前把我交给了他的一个好友,我才苟延残喘下来。”
“他杀了所有认识他的人,顶替了我父亲的身份,成了储君。我那时还小,撼动不了这棵大树,只能隐忍。”
“那你为什么也想要诸葛家的宝藏?”苏锦烟问。
“这世间应该没人不想要这笔宝藏吧?我养兵需要银子,要是有这笔宝藏,起事更容易些。”
苏锦烟若有所思。
“我交代完了,接下来该你了。”魏牧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吸吮着软糯香甜的红唇。“你与上官易远是什么关系?”
苏锦烟不自在地躲了躲。
魏牧把她搂了回来,翻身压下来,用那又生龙活虎的工具控制着她的行动。
“如果我老实交代了,能不能从轻发落?”苏锦烟噘嘴,可怜兮兮地祈求。
“那要看什么事情了。”
“我全部交代。”苏锦烟闭着眼睛,硬着头皮交代她如何与上官易远达成合作,如何接近他,利用他吸引了太子的注意,又如何将计就计挑拨皇帝与他、他与太子、皇帝与太子的关系,让他们产生内乱。
“你是诸葛家的人?”半晌,魏牧问道。
苏锦烟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悄悄地打量着他的神情。他太严肃了,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心里更是忐忑了。
“嗯。我想为家人报仇,也想把藏宝图夺回来,所以与上官易远合作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算计?”
“当时追杀你的人是上官易远的人。你受了重伤,我再出现救下你,就有机会接触宫里的人。”
魏牧闭上眼睛,用手掌遮住额头。
“魏牧,对不起……”
“你是不是生气了?别生气了,你原谅我吧!只要你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魏牧睁开眼睛看过来。
苏锦烟:“……”
她总觉得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魏牧把她抱得紧紧的。
“如果当时我不是还有恻隐之心,而是听手下的话把你抓回来杀掉,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们。那我必是如行尸走肉般,不会相信这世间还有留给我的温暖。原来冥冥之中早就有定数,与其说我放过了你,还不如是给自己留了一条活路。”
“魏牧,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魏牧摸着她的脸颊。“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们都是断了亲缘的人。这一刻,我好像才算真正进入你的生活,与你的灵魂共鸣。”
苏锦烟贴在魏牧的怀里:“可是我现在成了皇后,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呀?”
“原来我想抢回属于我的一切。不过现在,我只想与你在一起。那老皇帝不能留了,要不然糟心。”魏牧亲了亲她的额头。“至于上官易远,他想夺回魏国的权利,我倒是可以助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