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柳清月是宣王的徒弟,这…
只那么一瞬,太傅想了很多,往日压在心里的不解,似乎逐渐解开了,当然,因为这些猜测,这心也逐渐沉入了谷底。
“殿下,当初先帝驾崩,齐王和宣王同一年离京,这件事当初老夫是从他口中所说,当时大局已定,老夫只当他是胡说八道,并未放在心上…”
十多年前的事,好似昨日,太傅将先前的事说了出来,怀王听着这些话,凝重的神色也沉重了起来。
他竟没想到,飞云令不在父皇的手中!
飞云令很有可能在宣王的手中!宣皇叔行走江湖,杳无音信,今日父皇突然宣布柳清月的师父是宣王,这诡异的事情背后竟然会是这样的事。
宣爷爷将飞云令交给了宣皇叔!
宣皇叔又与柳清月是师徒,先前那贱人说过她的师父已经仙逝,那这飞云令莫不会…
不可能!飞云铁骑效力他们皇家,令牌更是不能交于外人,柳清月不可能会有飞云令!
她是假的!她…她很有可能是冲着那飞云令来的!先前他们搞错了!那人是冲着飞云令来的!一定是这样的!
“外祖!那贱人性情大变,有没有可能那人是冲着飞云令来的!”
似是想到了柳清月的真正目的,怀王着急定论。
怀王以为自己的猜测定能得到外祖认同,却不想外祖微微思虑后,抛出了疑问。
“若是那人冲着飞云令而来,那她师父仙逝,她岂不是拿到那东西远走高飞?明明那个东西,比朝堂更重要。”
飞云铁骑以一敌百,战无不摧,放眼天下,没有哪个皇家的军队能够与之抗衡。
这天下没有人不知道飞云铁骑的厉害,拿到令牌,相当于拿下了一国,那人又怎么可能留在这里?
此理,似乎想不通。
太傅的话将怀王问住了,怀王眉头紧锁,试图寻找一丝端倪,可强加的说辞似乎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那若不是,又怎么解释…”
怀王有些烦躁,不甘心。
太傅看着自己的外孙,有感而来,心思更加复杂了。
是啊,那人是假的,冲着飞云令而来,拿到那东西,又为何还要留在朝堂?
若她不是冲着那飞云令而来,宣王已死,这令牌定会有个下落,陛下是明君,定然也能查到柳清月的头上。
今日朝会上柳清月说西凉二皇子窥探大周机密…
后又被陛下封赏…
没有斥责,只有封赏,如此偏爱,难不成那人将飞云令交给了陛下?
不知不觉,太傅想的有些多,脑海不由的乱了章法。
“殿下,此事事关重大,老夫觉着还是让娘娘查清楚再做定夺。”
那个柳清月甚是诡异,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假千金,却不想又牵扯到了飞云令。
今日这些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定要查探清楚,此事事关他们大周,也事关他的外孙,他也好做打算。
只有弄明白今日之事,其他的事也都能想的通了。
太傅沉重嘱托,与怀王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怀王也想查清楚,今日柳清月究竟向他父皇说了什么。
若是那柳清月没有说出飞云令的事,倒是有利于他们…
这边,秦大人和秦昊从书房出来后,直接来到了西边书房,二人一进书房,就两人回避一事,好奇了起来。
“爹,你说祖父有什么话要避着我们?祖父可很少有事避着我们的。”
秦昊不解,秦大人同样也不解。
“奇怪,你祖父方才的模样,显然是有事,可究竟是什么事,竟然连咱们父子都不能听。”
相较于自己爹,秦昊的脑袋较为灵动,微微思虑,想到了一点。
“爹,孩儿怎么觉得,祖父是在孩儿提出宣王时变了脸色,你说,祖父不会跟宣王有什么过节吧?”
秦昊不识得宣王,觉着祖父突然情绪有异,定是有什么过节,若非这个缘由,他在想不到其他原因。
听到自己儿子这话,秦大人神色严肃,不由得回忆往事。
他爹与宣王有过节吗?
他似乎没听他爹说起过,可若非这个原因,又会是什么原因?
如今是多事之秋,秦大人想不出,却也不想错过,微微思虑,只道,
“此事为父找个合适的时间问问你祖父,如今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如何破眼前的局才是。”
那个贱人还真是狡诈,几日不见,突然出现,不仅毫发无损,还成了右仆射!
他们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明明西凉二皇子是被冤枉的,柳清月串通誉世子,做假证,污蔑西凉二皇子,他们怎么敢!
在朝堂上更是挟持威胁朝廷命官,这口气,他们定要找回来!
到底是掌家之人,秦大人虽好奇书房里面的事,可也知道眼下有一件棘手的事需要处理。
秦昊被自己爹的话拉回了思绪,被压下的怒火,也突然间升起,浓烈燃烧。
“爹!那个柳清月定是用了什么手段蛊惑了陛下,如若不然,她那朝堂上的举动,陛下足以治他的罪!”
“爹!柳清月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