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头疼的捏了把额间。
摆手让他们进来。
寅起是他当初看他有勇有谋,还忠心才提上来的。
时间都没过去多久,怎么忽然就烂了?
叶南景一行人都在,天后特意将南景招到他身旁。
天帝目光灼灼,郁沧也同样盯着叶南景。
叶南景被盯得如坐针毡,他连连摆手拒绝,称自己站在下位就行。
得到天帝赞赏目光,郁沧悄悄揪上了叶南景的衣袖,生怕他又乱跑。
叶南景:?
不是,你们一个两个够了!
寅起随郁沧身后进来,看到天帝的那一刻,直直伏跪在地。
声泪俱下。
“天帝,我是被冤枉的,求你为我做主。”
一招先发制人,打得郁沧措不及防。
太子没在天宫内,他离开后,便去准备退亲的事宜。
至此,在天宫殿内的就只有他们几人,及少数的仙侍天兵。
寅起在赌,这段时间的忠心,能不能换来天帝的那点仁慈。
他自然是不敢跟郁沧比。
叶南景拦住了要上前跟他理论的郁沧,拍拍他的手。
先前是郁沧在帮他出头,现在该轮到他了。
他狡黠的勾着唇。
“寅统领,都还没说你到底犯了什么罪,这么快就来倒打一耙吗?”
“还是说——”
“你心虚。”
这些话像针,一下下刺在寅起心里。
寅起身体僵硬一瞬,好半晌,才慢慢放松下来。
他没有理会叶南景所说,伏在地上,连头都没抬,生怕被人看见自己脸上的冷汗。
天帝眯起双眼,从上往下扫视起自己提拔上来的寅起。
“寅起,把头抬起来。”
寅起掩饰好内心的悸动,眉梢耷拉,强作镇定,抬起头,正面直视天帝。
“进来就喊冤,你说说,你到底冤在哪。”
寅起徐徐道来,将对自己不利的那部分掩去,说完,又向上位的天帝,俯首称臣,诉说冤枉。
天帝点了叶南景的名,询问事情是否真如寅起说的那般。
叶南景摇头,将事情细细说来,着重讲他与凤王凤后关系匪浅,还延迟赫月历劫的时间。
“烦请天帝查明,我现在怀疑,寅统领对天界的忠诚度。”
“毕竟,第一道关口就在寅统领这,得查明才是。”
他好大一顶帽子扣在寅起头上,他怎么也无法挣脱开来。
郁沧在旁还特意补充了叶南景没说完的事。
末了,他还看了眼身体有些颤抖的寅起,恶劣地笑了笑。
听到他的笑声,寅起呼吸都慢了几拍。
沉默在天宫殿内四散开来,天帝最后发话。
“寅起,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我——天帝,求你明察,我的确是冤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要这样想,我无话可说。”
寅起手在颤抖,面上难掩内心慌乱。
叶南景见他开始演苦情剧那一套,将郁沧松的仙器‘回天镜’取出。
他目光锁定在寅起身上,慢吞吞开口。
“寅统领,我这个仙器叫回天镜,可以回溯指定时间,不妨就让天帝来定夺,到底是不是冤枉你了。”
寅起的脸灰败,叶南景却没有给时间他反驳。
话落,他便将手中的回天镜往天上一丢,脱离了主人的镜放大几倍。
叶南景念了几句驱动的法咒,回天镜便开始工作——
寅起给凤王递消息天界有凤族叛徒的消息,并与凤王约定,下次同饮喝凤族独有的酒。
画面一切,回天镜的画面换成了凤王当时在天宫殿内,寅起小声跟凤王出对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随着画面的切换,越来越多他喊冤枉的画面片段暴露。
真实面具被揭露,寅起越发的惊慌,他跌落在地,唇瓣也不自觉地颤动了几下,没有半分先前的淡定。
上面的画面播放完毕后,叶南景随手一收,回天镜便回到他手中。
叶南景嘴角微勾,望向寅起的目光中,笑意不达眼底。
“这就是寅统领,你说的冤枉?”
“按你这样说,我也挺冤枉的。”
他眨巴了下眼睛,表情无辜,回望天帝。
“天帝,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看?”
天帝铁青着脸,目光森冷,他冷笑一声,声音冷漠得像冬日的寒霜。
“我先前说过,当日在殿内发生的事情不可往外说,寅起,你好大的胆子。”
天帝身上的灵压集中放在寅起身上,无形的压力,直把寅起压得头都无法抬起。
他下颌线紧绷,双拳攥着的手指发白。
“求天帝恕罪,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绝不是有意。”
“求天帝再给我一次机会。”
天帝生气拂手。
“我给过你机会,来人,把寅起带下去,剥除统领的头衔,贬为仙侍。”
寅起瘫软着身子,任凭天兵摆布,他脸色惨败,在看向地上的凤后,整个人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