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绥尤嫌不够,扣着叶南景的后脑勺,加深一吻后,在叶南景呼吸急促时,才放过他。
“好的,下次继续,南景,我这次回家,为你带来了这个——”
他伸手,探入内衬,从里拿出一块通透的手镯,拉上叶南景的手腕。
“这是我们司家,只传儿媳妇的手镯,现在给你戴上。”
他目光认真恳切,叶南景直勾勾看向他,笑盈盈伸直指尖,方便他穿戴。
司绥不费吹灰之力,将手镯套进去,碧绿通透的手镯,将叶南景本就白皙的肌肤,衬得透白。
叶南景一点点摸着上面的纹路,司绥握紧他另外一只手,叶南景笑容温软,梨涡若隐若现。
“我很喜欢,谢谢。”
他将手镯脱下,贴着心口放着,这下轮到司绥疑惑。
“为何?”
叶南景一边放,一边在看,会不会掉落。
“东西太过贵重啦,我先放着,万一磕坏了,我不得心疼死。”
司绥失笑,将镯子拿过来,放在叶南景房内的床榻的瓷枕内。
“好了,要是真遭了贼,他也不会偷瓷枕。”
“羽哥回来了,我们先去看看。”
叶南景嘿嘿一声,日光洒在他身上,让人有些移不开目光。
而后俩人十指相扣,便往外厅走去。
叶南景还是比较好奇,叶大哥心上人,到底得多好,才能让他哥念念不忘。
途经方才被自己薅了的花圃,司绥故意将人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挡住,有些欲盖弥彰。
叶南景顺着他的意思,装作没看见。
他牵着司绥迈入外厅,大厅内鸦雀无声一瞬,随后恢复正常。
一名女子,半边脸罩着面具,露出的半边脸,线条柔美,蛾眉,美目含情,充满了神秘感。
叶南景没有盯着她看,笑着跟她点头,算是打招呼。
叶大哥坐在女子身边,跟她介绍着叶南景,跟他身旁的司绥。
女子颔首回礼,她嗓音嘶哑,叶大哥在旁递着茶杯,让她时不时润喉。
“很不好意思,嗓子被熏过,讲话声音难听,大家好,我的名字叫桑迎。”
桑迎见叶南羽紧张盯着她喉咙,眼底满是笑意,她无声吐着两字。
叶南羽秒懂,神情缓和。
叶母心疼地拉过桑迎,问着她当时是怎么逃出来的。
桑迎眼底笑意退去,相反,一双美目布上阴霾。
“当时幸得老仆相救,我才留的一条残命,苟活在这世上。”
“任谁都不会相信,养不熟的赘婿,会为了财宝,将自己的亲生骨肉跟枕边人全部杀死吧。”
“倪海根这小人,不仅将我娘剥皮,把她的头砍下来,我上去阻止还把我的脸划花了,说每次见我都觉得我恶心。”
“只因我长大后,跟我娘越发相像,还说我娘给他带绿帽子,污蔑我娘人尽可夫。”
她思绪又回到了那晚,让她梦魇多年的噩梦。
她抬手,摸着带着面具的半边脸,失神的继续。
“倪海根毁了我的脸后,还往我心口捅了一刀,好在,我心脏,天生比他人偏移半寸,又被老仆护在身下,这才逃过一劫。”
“而倪海根,把我门内值钱的物件,尽数拿走,一把火将我琉光门一百五十一口人,全部烧了。”
“我失血过多,昏迷了一段时间,等再有意识,便是被烟呛醒,那晚,我眼里全是火红。”
“身边是从小陪我长大的叔伯嬷嬷,全被杀死,就连我娘——我也没能保住她的全尸。”
话语落下后,外厅内安静地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桑迎提起倪海根的名字,恨意加深。
每每想起这段回忆,快要撑不下来的自己,提着最后一口气,又撑了过来。
“我跌跌撞撞跑出来后,也是我命不该绝,碰到了身药王谷的谷主,她曾经受过我母亲的好,便把我带回谷内,精心调理。”
“我缠绵病榻半年,才能下榻行走,身子现在已无大碍,只是这嗓音,被烟熏得时间过长,已经坏了。”
她半句不提那段时间,多次的差点没能挺下来的日子,也没提每天强迫自己喝多少苦药的日子。
“还有这张脸,可能倪海根真的很恨像娘的我,就连药王谷谷主这么厉害的人,都没能治好。”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解开面具上的暗扣——
半张脸,美得触目惊心,可另外半边,却让人望而却步。
已然治愈,却还是皮肉外翻的伤痕盘旋在上。
天使与魔鬼并存。
她看着在座的人,并未像他人那般尖叫,也清楚自己这张脸,在外人眼里,有多么的不堪。
她抬手,便要将面具戴上,被司绥打断。
“桑姑娘,你说的药王谷谷主是仲涵?”
“嗯。”
“哦,那你有时间跟我回一趟我府上,我娘是她师姐,医术比她高了不知多少。”
“她不能治,不代表我娘不能治。”
他说得轻巧。
桑迎却很激动,她热泪盈眶。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