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奕奕的脸色像调色盘般,青又红,红了又青。
像彩虹般。
叶南景闭上嘴。
大师姐战斗力超强,他一点也不担心她会输。
就凭何奕奕那点子绿茶功底,根本不够看。
大师姐嘲讽的看着何奕奕。
“据我所知,死去的琉光门主最大的孩子,不过才十二岁,而你──”
她目光带刺,挑剔上下扫视何奕奕一番。
“怎么看?都不像是十二岁以下吧,及笄的年纪,不可能什么都不懂吧。”
“所以你是真的在蓄意勾引司小哥啊,贱不贱呐。”
大师姐尾音拖得极长,何奕奕难堪地低下头,不敢再讲话。
大师姐像只打了胜仗的公鸡,雄赳赳站在他对面。
她清了清嗓子,又继续挖苦着何奕奕,直把何奕奕说得一文不值。
最后更是以一句赢得所有人掌声。
“有些话呢,我知道不应该说得太重,可是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不说清楚不行。”
“把你脑子里的水倒干净了以后,再来看看跟我说话。”
“你长得又不是很难看,犯得着一天到晚跟在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子身后吗?你不嫌磕碜吗?”
跟她一起长大的其他师姐们都在开锁就好。
何奕奕彻底站不住,脸上的泪水,多了几分真诚。
她把在座所有人的脸,都深深看了一眼。
今天在这受的气,她迟早还回去。
待不下去般,她没管倪海根的挽留,转身跑了出去。
大师姐完美收工,就这小绿茶,她能打十个。
倪海根现在是进退两难,现在离开,那等于直接告诉全世界,何奕奕真的就是他的女儿。
他离远挑了眼叶父,莫名感觉有什么离开了他的掌控。
倪海根开始烦躁起来。
“叶南景,现在一直念在你是小孩的份上,没跟你计较,但你怎么能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琉光门那是被人复仇,我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你不要再信口开河。”
“再者,什么胎记不胎记的,你张口就来,这世上有那么多相似的人,关我什么事!”
叶南景站出来,与司绥肩并肩,面对着叶重阳跟倪海根。
“我说的都是有根有据,不信,司绥,我们可以让整个武林的人来看看,到底是我在胡说,还是真的是某些人,谋财害命,还灭人满门!”
他说的斩钉截铁,无论男女,看向倪海根的眼中都有着鄙夷厌恶。
“我爹是谁?日月山庄以前的庄主,人脉还行,你别躲得那么远啊,我这就让我爹把他外面的人脉喊来。”
闻言,倪海根像只被扼住脖子的大鹅,说不出话,他生怕真的被人认出,恨不得原地离开。
他往边上躲了一下,结果被叶大哥堵住退路。
他漫不经心,平淡道:“我们现在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也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
他掰扯着双手的关节,发出令人发酸的声音,眼睛盯着倪海根。
“二叔,你今天说的话,我们没有一个人会同意,你可以先走,但是倪海根得留下。”
叶重阳没有一丝犹豫,抽出衣袖,便要离开。
倪海根清楚知道,自己身份疑似暴露,在江湖上,会被怎么样的唾弃。
他拖住叶重阳的衣服,没让他离开。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没做错任何事,是你说要来跟你哥对峙,我才来的呀。”
叶大哥一身腱子肉,轻松将弱鸡似的倪海根提在手上。
后者目露惊慌,双手乱挥,叶大哥啧了一声,简单粗暴,将倪海根的双手往后一拧。
清脆的咔嚓声自倪海根的肩膀出来,下一秒他的手臂,无力垂下。
倪海根痛苦地嚎叫,并没有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怜惜之心。
而叶重阳,早就在叶南羽将人逮住的时候偷偷溜走。
倪海根痛的唇部发白,冷汗直流,染湿了鬓间刘海。
不得不说,能把已逝琉光门门主迷得七荤八素,也不是没有道理。
司绥朝叶父点点头,非常上道。
“伯父你放心,我一定跟我爹说起今天所见所闻,不会让咱家吃亏。”
叶南景同样在旁附和。
“对,这亏咱家不吃,他叶重阳和这倪海根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叶父并没有觉得,司绥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反倒是叶大哥听出来言外之意。
你姓司,不姓叶,谢谢。
这咱家局限于叶家。
那是他小弟看上的人,他不能在旁边掉链子。
这可苦了倪海根,他只觉身后的人,没给自己留一点活路。
叶南羽从后拎着他的衣领,没有注意一点,倪海根呼吸会不会顺畅。
直到将他送到老宅以前的地牢时,倪海根已经呼吸困难,有气出没气进。
叶南羽没在乎这种,他拿起墙上的锁链,无视上面的恶锈迹斑斑,打在倪海根的琵琶骨上。
后者又是一阵哀嚎,这下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痛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