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景在左,易一诚在右,俩人一起搀扶了易奶奶。
她是被易一诚以出来走走散散心忽悠出来,当着医生面前她嘴唇蠕动着,到底还是没说话。
走出病房后,易奶奶将缴费单夺走,蹲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肯给易一诚去缴费。
叶南景与易一诚对视一眼,后者蹲下身子,与易奶奶讲道理。
“奶奶,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了,是真的有同学帮忙,单子给我,我去给你拿药。”
易奶奶抬起浑浊但有神的眼睛,定定看着易一诚。
“奶奶先前跟你说过了,奶奶不看了,走,我们回去,奶奶给你和南景做好吃的。“
叶南景蹲下身子,与易奶奶平视,宽慰着老人。
“奶奶,你不要担心钱的问题,和我们一个学院有个同学,知道一诚的情况后,直接让你来这边检查调理,不收一切费用。“
“你就安心的在这里调理,然后,缺什么跟我们说一声就行。”
“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一诚啊,以后就在我们市里最厉害的集团工作啦,实习期工资有八千呢。”
易奶奶一脸狐疑,还是不敢相信。
“南景,你可不能骗老太婆我,我都没听诚诚提过。”
叶南景只差举起三根手指发誓了,他叹了口气,直接拨通了司滦的电话,开着免提。
“喂?忙不忙呀?噢,没什么,你能不能把之前我们说的事再说一遍呀。”
[易一诚那事的话就不用谈了,让他把他奶奶的事搞定,过来技术部上班,工资就按正式工的工资来算。]
易一诚瞪大双眼,鼻翼扩张。
这是什么,南景都已经帮忙安排好了他的实习工作?
他想都不敢想,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去司家集团里上班。
他眼眶渐红,无声地说着谢谢。
叶南景冲着易一诚佯装不耐烦的哎呀一声,随后跟司滦说了句。
“晚点我们见面再聊,你乖乖上班哦,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
司滦都还没来得及回话,叶南景便挂了电话。
最主要的还是,他害怕司滦在电话里跟他调情,老太太还在呢,多不好意思。
易一诚握住易奶奶的手。
“奶奶,刚刚讲话的就是我的老板,这医院也是他家的,你就安心的看病,你之前还说过,要看着我成家立业的吗?”
易奶奶一手握住一人的手,浑浊的眼睛里溢出泪水。
“好,好,你们到时候不要嫌老太婆啰嗦就行,老太婆听你们的话,我治。”
叶南景拍拍易奶奶的手,哄着她将报告单拿出来。
医院这边早就打过招呼,只要拿着单子过去,不用付医药费。
易一诚打了车,几人在在一处城中村的小巷下了车,易一诚还是第一次带同学回家。
他窘迫地满脸通红,他怕叶南景会嫌弃他。
不料叶南景脸色不变,将易奶奶扶得稳稳当当。
到家后,奶奶便开始忙不迭地张罗着要给孙子跟叶南景做饭。
医生可是专门嘱咐过,在家都要好好休息,不要操劳。
叶南景哪能让病人这么的忙碌,他将老人拉过来坐着。
一旁拣纸皮的易爷爷回来了。
虽然年过六十,但还是很有精神,回来看见易奶奶,他将纸皮放在外面,又去洗了洗手,这才坐在易奶奶身边,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温柔。
开口便絮絮叨叨跟奶奶念叨着,今日捡了多少纸皮,哪里又出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叶南景很羡慕老人之间的感情,看向二人的眼光温和,似和煦的阳光。
最后,叶南景打下手,易一诚做主厨,快速做了几个快速菜。
一顿饭下来,宾主至欢,其乐融融。
饭后,叶南景还跟着易爷爷,出去周边拣纸皮,丝毫没有一丝嫌弃。
在他看来,职业不分贵贱,只要不是偷坑拐骗就行。
越走,周边的建筑越精致,不知不觉,三人已经来到了商业圈。
易爷爷还在为拣到崭新没折痕的纸皮高兴,叶南景擦了擦额间的汗,抬头吹着风。
秋老虎太恐怖了。
他唇边带着笑容,似乎自己不是在拣纸皮,而是在做着大工程。
出来买下午茶的白领目光频频落在叶南景眉目疏朗的脸上。
有识货的已经透过他身上的服饰来断定,这就是个日行一善的有钱公子哥。
有胆大的,已经上前找他要联系方式。
叶南景温声拒收,直言自己已经有对象了。
白领们失望离去。
叶南景一双桃花眼宛如春风万里拂过,下一秒,他笑不起来。
本该在集团处理事务的司滦,此时坐在一间咖啡厅中,对面是名短发女子,英姿飒爽。
叶南景掏出手机,给司滦打了电话,他就站在离玻璃窗不远的地方。
司滦从善如流接起,同时将竖起手指,让对面的人噤声。
[在干嘛呢?]
[哦,我在公司忙呢,晚点还有个会要开,乖宝,先不跟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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