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叶南景啊叶南景,枉你爹那么聪明,你是一点也没遗传到他的头脑啊。”
“竟然连大势已去这四个字都看不清啊。”
甘云哲唇边笑意加深,趾高气扬,睨望着叶南景的眼神像在看一具尸体。
叶南景调整了一下坐姿,怜悯望着他。
“是嘛?只不过是见解不同罢了。“
这人呐,死到临头,还在这说大话。
甘云哲冷哼一下,下令。
“虎啸营将军听令,将台上这妖邪之人拖下去,替我把他拿下法办!”
跪在下方,虎啸营将军低下头,并未接话。
“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听令!”
站在叶南景身边的司銮走来,行走间,盔甲摩擦着哐哐作响。
“他只会听令于我和皇上,怎么会听令于你。“
顶着所有人的目光,他走上前,掸了掸一尘不染的盔甲。
“八王爷,你看清楚了,这位将军是谁?”
就这智商,还想造反?
“贺飚 ,转过身去,让八王爷看清楚你的脸。”
贺飚起身,身穿战甲,意气风发,朝 甘云哲笑着一脸挑衅。
“怎么是你!”
甘云哲双目圆睁,不敢相信,这虎啸营的将军,怎么换成了司銮的手下。
“好你个司銮,竟敢把你的私兵带来,我看你是想谋朝篡位!来人,将他拿下!!!!”
司銮轻嗤:“你的虎啸营大将军已被我斩首于营门外,我已经接管了你的虎啸营,并且命贺飚为虎啸营将军。”
“事发突然,未来得及与皇上商讨,请皇上恕罪。”
甘烨书抬手示意:“无妨。”
甘云哲见大势已去,后退两步,浑身透着颓然。
司銮眼帘微低,薄唇轻启。
“贺将军,你先行带队,到殿外听令。”
贺飚恭敬抱拳告退。
“末将遵命,跟上。”
“甘云哲、党景州,你们两个狼子野心的东西,还不向皇上俯首认罪。”
司銮手指甘云哲,声音冷厉。
一旁的太傅党景州早已吓破胆,跪在地上求饶。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微臣一时受八王爷愚弄,瞎了眼睛,求皇上恕罪。”
“微臣愿指证八王爷,将八王爷的罪行全部交代,恕微臣死罪, 微臣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妻儿,求皇上饶我一死!”
甘云哲仰头苦笑,转而眼神凌厉扫向俯首跪地的党景州,咬牙切齿。
“枉我甘云哲聪明一世,一招棋下错,全盘皆输。”
“我只恨,我只恨用人不当,我用了这个连狗都不如的人。”
党景州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看,是王爷不懂,大势已去四个字,不是我。”
叶南景轻飘飘的一句话,成了压断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甘云哲忽然暴起,抽出旁边侍卫的剑,以雷霆速度,将党景州一剑封喉。
地上的党景州捂着脖子,难以置信地看向甘云哲,张开口,鲜血逆流涌出。
“你——”
他尤嫌不够,提起剑,朝着他胸口又是一剑。
党景州只觉透心凉,都没来得及看自己被捅了个对穿的身体,便咽气了。
而后,甘云哲握紧手中剑,神色癫狂,往甘烨书冲去,站在台前的司銮,速度比他更快。
司銮飞身将他擒住,手腕反转,把他手中剑夺走,剑尖直指他咽喉。
甘云哲笑容诡异,挺身撞向司銮手上的剑,剑尖划过他的咽喉,血涌得很快,瞬间污了衣裳。
他一手捂住喉间伤口,颠颠撞撞迈上台阶,眼中只有上面的皇位。
“我的——这是我的。”
甘烨书往后退了一步,神情悲悯,又一个死在皇位上的可怜人。
没等他爬上台阶,一头栽下,距离皇座还有三步距离,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死不瞑目。
甘烨书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吐出。
朝堂上无人敢说话,偌大的地方只剩下细微的呼吸声。
一位小公公走来,凑到胡公公耳语了几句,胡公公脸色一沉,挥手让他退回去。
他神紧张不安来到甘烨书身边。
“皇上...这——颜贵妃根本没有身孕,嬷嬷 方才给她验身,她拼命挣扎,一个装满棉花的布袋从她肚子上滚落...”
他看了眼少年皇帝的脸色,又继续道。
“布袋掉下后,原本该是隆起的肚子,平了...“
“嬷嬷验身后,来报——颜贵妃没怀身孕,手臂间该是守宫砂的位置光洁一片。“
对着结果毫不意外的甘烨书睁开双眼,命人将颜贵妃带上殿内。
颜贵妃——啊不,现在应该叫颜才人才对,她鬓发散乱,衣服凌乱,被一名年纪偏大的嫲嫲押上,见她站直身子,死盯着甘烨书,眼底尽是恨意。
嬷嬷见她没有下跪的意思,一脚踢在她腿间。
“跪下!”
颜才人一时不察,被踢倒在地,她美目横扫嬷嬷,恨不得将她置于死地。
“将你方才所见之事,当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