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隽当天晚上好不容易被傅城予劝住,后来他和温斯延也几乎没有什么碰面的机会,所以这事原本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傅城予也没想到,如今温斯延竟然又出现在了容隽和乔唯一两个人之间。 “那小子不会到现在还没对唯一死心吧?”傅城予说,“你们俩都已经在一起这么几年了,他得多想不开还想要继续追唯一啊?” 容隽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傅城予见状,连忙又给他倒了杯酒,道:“你也别想太多,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这花花世界美女无数,温斯延指不定早就有女朋友了……况且唯一一直以来一心一意地跟你在一起,什么时候轮得到他啊?” 容隽仍旧没有说话。 若真是像傅城予说的那样,他倒也无所谓,偏偏这么几年来,乔唯一始终有跟温斯延保持联系。 如她所言,两个人是朋友,从头到尾的朋友,从来没有任何越界的情况。 可是如果在温斯延的认知里,他们两个人最后差的只是捅破窗户纸那一层,那在他容隽出现之前,他们两个到底进展到哪一步,谁知道? 虽然已经过去这么几年,但是要他眼睁睁看着乔唯一跟温斯延同处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对—— 做不到! 想到这里,容隽喝完最后一口酒,猛地站起身来,沉着脸就又往外走去。 傅城予想要 喊住他,却哪里还喊得住。 贺靖忱回到房间里的时候,便只见傅城予一个人坐在那里,有些头疼地用手指撑着额头。 “怎么了?”贺靖忱不由得问了一句,“容隽呢?” “比来的时候还生气,走了。”傅城予回答。 贺靖忱顿时就乐了,“你们说什么呢,怎么还能让他比来的时候更生气?” 傅城予叹息了一声道:“我就该什么都不说的,我说的越多,他想得越多,有些事情就是越想越生气的……何必呢?” 对于容隽而言,有些事情的确就是越想越生气的,正如那些已经很遥远的情绪,在他原本就烦躁的当口,被反复提及回想之后,瞬间就烧成了熊熊烈焰。 关于温斯延说过的那些话,容隽没有向乔唯一说起过,而偶尔他隐晦地拈酸吃醋,乔唯一也只是笑他小气多心。 所以他并不多提。 他不想质疑她对自己感情的忠诚度。 他相信她就是拿温斯延当普通朋友的。 可是现在,他就是要让她和这个普通朋友斩断联系! 他就是想看看,在那个普通朋友和他这个男朋友中间,她会选谁! 容隽出了酒庄,开着车就又回了乔唯一公寓楼下。 乔唯一刚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自己门铃一直在响,她顿了顿,上前打开门,却见是楼下的保安站在门口。 乔唯一蓦地一怔,“ 有事吗?” “乔小姐是吗?”保安说,“楼下有位先生开车撞到了公寓外墙上,他说是你的男朋友……” 乔唯一闻言,脸色蓦地一变,也顾不上自己还穿着睡衣拖鞋,直接就冲出了门。 刚到楼下大堂,就看见容隽撑着额头坐在沙发里,身边是一名保安两个物业工作人员,正商量着要报警。 “麻烦不要报警!”乔唯一连忙上前,先是看了容隽一眼,随后才看向那两名工作人员,道,“不好意思,我男朋友跟我吵架,情绪可能不太稳定……所有损失我们照价赔偿,您定损后告诉我赔偿数额就行。” 公寓工作人员见状,走到一旁商量了起来。 乔唯一这才坐到容隽身边,“你伤到哪里?要不要去医院?额头受伤了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拉开了他撑在额头上的那只手。 容隽原本安静地靠坐在哪里,任由她拉开自己的手,目光一动不动地锁定在她脸上。 眼见着乔唯一的视线从担忧到怔忡再到放松,他猛地伸出手来将她抱进了怀中。 他没有受伤,一点也没有受伤,就是刚刚撞上墙的那一瞬间大脑空白了一下,以至于到现在看见她,才终于渐渐缓和过来。 而乔唯一在被他抱进怀中后就僵了一下,只是到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道:“你等我一下 ,我再跟他们商量一下。” 容隽竟乖乖松开了手,只是视线依旧紧盯着她不放。 乔唯一跟那两名物业人员又商量一通,在答应预交两万块钱赔偿费后,对方终于同意不报警,让她先带着肇事者离开。 容隽原本以为他们要上楼,拉了乔唯一的手正要往楼上走的时候,乔唯一却拉着他径直走向了门外。 公寓外,他的车安静地停留在事故现场旁边,车头被撞得有些变形,车身也有几道痕迹,但好像并不怎么严重。 容隽这会儿酒精上头,人依然是混沌的,乔唯一打开副驾驶的门将他推进去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反应。 乔唯一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后,就朝着容家的方向驶去。 容隽安静地在副驾驶里坐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又缓过来一般,伸出手去想要抓她的手,“老婆……” 乔唯一避开他的手,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开口:“我在开车,你不要影响我。” “哦。”容隽应了一声,果然就不再动了。 乔唯一又开出一段路,他已经靠在副驾驶里睡着了。 车子驶到荣家父母居所外的岗亭处,警卫见到熟悉的车牌正准备放行,车子却直接就在门口停了下来。 警卫立刻上前,却见乔唯一推门从驾驶座上走下来,对他道:“麻烦你通知容夫人一下,容隽喝了酒不能开车,麻烦他们 派人出来接一下。” 跟警卫交代完,乔唯一转身就走向马路边,很快拦到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 翌日清晨,容隽自疼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