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跑来演这么一通戏给我看?”慕浅觉得这个可能有些意思,不由得笑了一声,“图什么呢?” “也未必是他要图什么。”霍靳西道,“也许是他背后的人有所图呢。” 慕浅听了,不由得顿了顿。 这个可能,她不是没有想过。 毕竟刚才和叶瑾帆言语之间提到陆与川的时候,他的情绪似乎确实有些激动。 而如果是陆与川,想要利用他来拉拢和慕浅的关系,那倒真的是—— “这种行事,还真有我的风格。”慕浅说,“难怪他说我像他。” 利用她想要对付和压制叶瑾帆的心思,将她拉回到他这个亲生父亲身边,陆与川如果真的出这一招,倒也算高明。 慕浅想了片刻,忍不住又笑出声来,“那叶瑾帆估计是真的要气死了,哈哈,笑死我了。” 霍靳西看了她一眼,才又道:“不止。他最近受到的刺激,怕是不止这一点。” 慕浅听了,立刻又往霍靳西身上凑了凑,感兴趣地追问:“还有什么?” “听说陆氏董事会接连否决了他的一连串提议,全部都是由陆与川牵头。他这个主席一反对,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那他这是被针对了?”慕浅问。 霍靳西闻言,勾了勾唇角,道:“陆与川当初 之所以接纳他进陆氏,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目标,想要打击霍氏。而现在,陆与川看在你的份上,大约是暂时放弃或者押后了这个计划。而最恨霍氏的叶瑾帆,他自然不会再让他肆无忌惮地立功坐大。” 慕浅听了,不由得咬了咬牙。 当初叶瑾帆利用陆氏对付霍氏,激怒了霍靳西,于是霍靳西下狠手整治了陆氏,整得陆与川亲自上门求和,像陆与川那样的性子,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于是虽然他求了和,可是明里暗里,霍氏都成了陆氏最多的对手。 如今霍氏在霍潇潇的牵头下和陆氏多有合作,陆氏想要挖坑陷害霍氏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陆与川如果真的暂且放弃了对付陆氏—— 慕浅抬眸看向霍靳西,“我在他心里,真的会有那么重要的地位吗?” 霍靳西垂眸看她,道:“你觉得呢?” 慕浅微微笑了起来。 事实上,并不是她在陆与川心里有多重要的地位,对陆与川而言,重要的是盛琳。 此前,他觉得盛琳背叛了他,因此慕怀安在他眼里,该死。 慕浅原本也该死,可是因为像盛琳,而得到了他的“大赦”。 可是当她一再用慕怀安来刺激他,陆与川盛怒之下,可以直接就要她的命。 而如今,证 实了她是陆与川的女儿之后,对陆与川而言,一切又都不同了。 盛琳没有背叛过他,才是让他最欢喜的。 试图修复跟慕浅的关系,也是因为他想要找回盛琳在这世上残留的影子。 只有慕浅真的成为他的女儿,他和盛琳的爱,才算圆满。 可是这份所谓圆满的爱,鲜血淋漓。 “真高兴我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慕浅说,“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应该要好好利用呢?” 霍靳西见她虽然说得眉飞色舞,眼中却没有多少波澜,便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将她揽进了一些。 慕浅安静靠了他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看向他,“你是躲在别人的会议室桌子底下了吗?为什么会对陆氏的决策那么清楚?” 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霍靳西自然不会回答。 慕浅哼哼唧唧缠了他半晌,霍靳西才终于开口道:“有朝一日,你想要做任何事,我都是你的后盾。” 听到这句话,慕浅先是一顿,随后微微哼了一声,道:“我有说过要吗?” “要就给。”霍靳西说,“不要也给。” 慕浅微微一噎,顿时不再说话,安静了片刻,才又往霍靳西怀中靠去。 …… 两天后就是年三十,这一年的除夕,霍家的团年宴照旧是在老宅举行 。 所有的人和事看起来跟往常别无二致,照旧子孙满堂热闹非凡,可事实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份热闹之中,总归是夹杂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的。 往年一大拨人总是要热热闹闹地守岁过十二点才散,今年却在不到十一点的时候,就陆陆续续地散了。 霍老爷子大概一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倒也没有多大反应,看着霍靳西和慕浅带着霍祁然在院子里放烟火照样看得乐呵呵的。 是以年三十虽然略冷清,倒也算圆满。 慕浅接连忙了数日,好不容易趁着新年伊始能放两天假,正准备好好地睡个懒觉,没想到年初一的大早,就有人上门拜年。 阿姨敲响房门的时候慕浅还在赖床,“浅浅,来客人了,老爷子叫你赶紧下楼。” 慕浅睡得迷糊,一动也不想动,忍不住埋怨了起来,“谁啊,这么一大早的。” “你赶紧起来下楼吧!”阿姨也不多说什么,反复叫了她几声之后,转身就匆匆下了楼。 慕浅好不容易从被窝里爬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这才憋着一肚子火下楼去看惊扰她清梦的不速之客。 没想到一下楼,看见的竟然是陆与川和陆沅。 陆与川正坐在霍老爷子身边跟他谈天说笑,聊天的内容, 分明是关于慕浅小时候的。 而陆沅乖巧地坐在旁边,见慕浅下来,安静地与她对视了一眼。 “可算舍得起来了?”霍老爷子见了她之后,微微拧了眉道,“年初一就这么懒,这一年可怎么办。” 慕浅没有回答,只是走到陆沅身边坐下,对陆沅道:“怎么来也不告诉我?” 陆沅回答道:“爸爸要出门的时候才喊的我,我也没做好准备呢。” 慕浅听了,这才终于看向了陆与川。 陆与川笑道:“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