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噫(1 / 3)

“三娘子......”

回程的马车上,玉侬可怜巴巴望着坐在对面的蔡婳。

“我还能不给你怎地?”蔡婳没好气道。

说了给,却不见她掏出来......

这首新词,虽不能与当世大家的作品相比,却以细腻笔触道尽了女儿哀叹和对未来的期盼。

若不是亲眼所见,蔡婳定不信这词出自于男子之手。

往后,不管是按照陈初的意思,以玉侬的名义刊印于《今日头条》;还是以《赠玉侬》的名字来命名这首词,两种情况都可能让玉侬的名字因此词而流世。

从这个角度看,蔡婳还些嫉妒了。

天将黑时,抵达采薇阁。

蔡婳下了马车,跟着二哥往里走了。

玉侬赶忙跟了上去,翠鸢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裳,意思是:别讨要了,万一把三娘子惹恼就麻烦了。

玉侬站在原地踌躇片刻,却再次跟了上去......

“三娘子......”期期艾艾唤了一声。

“.......”蔡婳回头打量,终于不耐烦地从怀里掏出了那张写有《卜算子》的白纸,“给给给,拿去,一首破词跟着讨了一路!”

“谢三娘子!”玉侬接了,赶忙屈身一礼,转身跑走了。

脚步欢快了许多。

蔡坤却似笑非笑的看着妹子。

“看甚看?”蔡婳斜了二哥一眼。

蔡坤却呵呵一笑,“今日怎这般好说话了?”

以他对蔡三的了解,哪怕妹妹只有一点中意的物件,她便不会再让与旁人。

更别说玉侬是自家养的清倌人了。

照以前,蔡三被缠的烦了,大概率会骂上玉侬几句,就算把写有卜算子的宣纸撕掉也不会给了她。

“我愿意,碍你屁事。”蔡婳酷酷道,随即往前去了。

她自然不愿承认,这首词忽然让她觉得,玉侬也蛮......蛮不容易的,方才她甚至小小反思了一下,以往是不是对玉侬太苛刻了......

当然,这话便是对二哥也不会说的。

既然是名声在外的歹毒女子,便要有个歹毒的样子!

......

玉侬回了凝玉阁,先把那张纸小心收了起来。

而后铺纸、研磨,开始写‘美妆专栏’的稿子......

半個时辰后,玉侬咬着笔杆,望着眼前干净的纸张,鹅蛋脸上一片苦闷。

怎样施妆、怎样穿衣,她自认为是懂得的,但到了文字总结时,却又不知该如何起笔了......

闭门造车不行,玉侬干脆去了旁的院子,想找其他姐姐交流一下心得。

可不想,这个时辰姐姐们都在忙......哪有人有空和她聊这些。

在妙娘的院子外,丫鬟还给了她一颗软钉子。

“问我家姑娘怎样施妆?她可没玉侬姑娘这么得闲,被人养着不用接客,还可以四处游玩......”

不知是不是天热使人虚火旺盛,这丫鬟开口便不客气道。

玉侬也不与人争辩,只咧嘴一笑,“妙娘姐姐在院子里么?麻烦姐姐通报一声。”

丫鬟往楼上指了指,翻着白眼道:“玉侬姑娘听不见声音么?正在忙。”

支耳细听,院内忽高忽低的女声模模糊糊飘了出来。

“呃......”明白了妙娘正在与人同室操戈,一脸尴尬的玉侬赶忙告了辞。

回转闺房。

玉侬踢了鞋子,赤脚坐在书案前,却怎也静不下心了。

呆坐一阵,玉侬忽然起身拴上了门。

而后坐回原位,打开了妆奁最下一层,移开上面的各种小物件,做贼似的摸出一本薄薄的小画册来......

第一页......

看起来不难。

第二页......

噫~还可以这样么。

第三页.......

哇~好厉害!

第四页.......

吓!

烛火下,红云渐次漫延,先是脸颊,后是耳朵,最后,晕粉了整个天鹅颈。

圆溜溜的纯真大眼中,时而疑惑、时而惊吓、时而迷离......

珠玉似的脚趾紧紧扣在地板上,一双大长腿搅在一起,纤细腰肢时而不安分的扭动一下。

‘咄咄咄~’

突然而至的敲门声,吓得玉侬差点当场去世......

手忙脚乱把书收了,想重新放进妆奁最下一层,却又觉得不安全。

“姑娘?开门啊。”

门外响起翠鸢的声音。

慌乱之下,玉侬把书胡乱塞进了被子里。

“来了~”一开口,脆甜嗓音明显带了颤抖。

“姑娘作甚呢,开门这般磨蹭,莫非屋里头藏人了。”翠鸢玩笑一句,勾头往内间张望。

玉侬赶忙挡在了床前,“屋里只这些地方,哪里藏的下人。”

“......”翠鸢只是说笑,却没想玉侬这么紧张,再看脸庞,依旧残留大片潮红。

翠鸢更好奇了,“姑娘,你莫不是真的藏人了吧?”

最新小说: 狐狸爸爸的烦恼 柳腰扶 离别皆盛夏 混迹在宝可梦中世纪的女巫仙布 盘点,境界 雕骨师 一百种死亡方式 小师妹一身反骨,手撕爽文大男主 渣男与人暗度陈仓,我与王爷明修栈道 吃瓜!嫡母听见奶娃心声改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