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为了通过笔试而耍小聪明,还是真正从心底认同子女不孝顺父母是理所应当这种歪理,这种人都是必须被排除出去的。
眼看第一轮比试名单出来,宁则远指着其中几篇文章对付晚秋说道:“师姐,这几人文采极好,为何不能通过比试呢?”
“你看看他们写的都是什么,”付晚秋边整理东西边回答:“他们所要表达的意思都差不多,他们在讲述孝道的时候,并没有按照常理写父母慈爱,而是设了一个不一样的前提,那就是父母虐待子女。整篇文章讲述的是即便父母虐待子女,子女也必须尽心侍奉父母,无论父母说什么,都必须顺从,若有任何怠慢,便是忤逆,是大不孝。这难道不是在强调愚孝么?”
“虽然他们与我们观念有所不同,却也不算是做错了什么,愿意以德报怨,是好人啊。”宁则远如是说。
“的确不算是一桩错处,他们愿意这样做也是他们的事,和我们无关。”付晚秋整理好东西,头朝着宁则远的方向歪了歪,压低声说道:“但是我们阁主不喜欢这种人。”
“阁主常年在外,唯有赵堂主见过她一面,师姐你竟然知道她心之所想?”宁则远面露怀疑。
“这世界上有一种不见面也可以联系的方式,叫做写信。而且咱们阁主最喜欢的处事方式是以直报怨,其实我也觉得有道理,若以德报怨,那又该以何报德呢?”付晚秋从两位堂主那儿拿走决定第一次比试去留名单的纸,递给宁则远:“好了,去宣布比试结果吧。”
楚明溪漫不经心地坐在那儿,一副丝毫不在意结果的模样,杜芸香、文素荣和白慕雅三个姑娘则是呈现出非常紧张的模样,杜芸香的表现是不断地说话,企图转移她自己的注意力。白慕雅低着头不断地揉搓着自己的手绢,半晌说不出话来,白净的脸憋的通红。文素荣则是呆呆地附和着杜芸香,说话的时候有些语无伦次。
这些紧张伴随着她们的名字被念到转变为兴奋的笑容,被念到名字的楚明溪还来不及反应,身边的杜芸香倒是先一步行动,对着她推了两下,语气难言兴奋:“乔英!你也通过了!”
另一边,迟迟没有被念到名字的迟承稷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甚至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后悔,怀疑自己的言论是不是触及到了千机阁的雷区,以至于惨遭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