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仰头看着那一排不着调的损友,笑骂道,“你们这群家伙,一会摔到海里,我可不负责营救。”
“不用不用!到时候,嘿嘿嘿,我们呢,不会做电灯泡的。”
“啊是是是!”
“我们就算游也会游走了,绝不打扰你们!”
“对了,时总我们公司最近研究出了很多新品,你懂的~”
时笙觉得自己得赶紧上去堵住这群人的嘴,他还不知道他的这些损友一个个的是什么德行,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和盖乌斯到现在都没做到最后一步,非得嘲笑死他不可。
盖乌斯早就恭候多时,迈步上前,微笑着牵起时笙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对方无名指上的的银色戒指,“阿笙,你终于来了,我的礼物,你喜欢吗?”
“我很喜欢。”
时笙登上甲板后,船就启动了,他大致点了点,疑惑道,“人数好像有点不对吧,感觉还有很多人没来。”
盖乌斯顿了一下,面不改色地撒谎道,“没有啊,大部分都在里面,还有一些不是说有事没有吗?”
“是,吗?”时笙不确定道。
“阿笙,你不信我吗?”盖乌斯耷拉着肩膀,闷闷道。
“没有。”
时笙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但见盖乌斯这副样子,他也不想再怀疑些什么。
这个家伙,可是唯一一个让他主动求婚的人。
和盖乌斯确定关系的第一天开始算起,每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是新奇的。他有过很多段处于主导位的恋情,向来都是他送礼物给别人,就算收到了也只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不过重在意义。
那时的他觉得没什么,更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狗屁真爱,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毕竟自己交往的那群人大多数都看上他的钱贴上来的,利益交换罢了。
可是,盖乌斯不一样的。在他最荒唐的那段时间,哪怕深知他在迈向地狱,也愿意笑着牵起他的手,笑着和他说“我陪你”。
说实话,他对盖乌斯总是觉得亏欠的,尤其是知道盖乌斯为了他和家族断绝关系后拼命瞒着他的时候。
唉,他这么一个薄情的人何德何能碰上这么一个痴情种。
港口的光景早已消失,四面一望无际的蔚蓝海荡着层层游艇驶过的璃色波澜,天边是尽情翱翔的纯白海鸟,甲板上纵情玩乐的亲友一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架着水枪“哐当”一声跳进恒温泳池内,劲歌热舞,简直不要太嗨。
陡然,天海相交的地方朦朦胧胧地印出了几个小白点,一开始,时笙并没有在意,只是当恰好路过的船,可是,随着小白点逐渐靠近,面对面不过几十米的距离,他也看清了那几艘游艇上异常浪漫的装扮——
灿烂光艳的红白玫瑰、缠绕相伴的紫藤、纯洁内敛的雏菊还有很多象征着美好爱情的花装点在六艘豪华游艇之上,海风轻轻一送,幸福浪漫的香气伴着几片花瓣义无反顾地迎向他。
“砰!”
“砰!”
“砰!”
连着好几下爆破声在时笙耳边炸起,他还有些懵,转头愣愣地看着自己身上好几颗亮亮的闪片,同样有点懵的还有旁边的靳桃浪。
不知何时,刚才站在他们身边一起看海的人换了位置,忽然跑到了前头,还各自捧着一束花,脸上的神情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紧张。
身后热闹玩乐的现场像是被撕掉一层魔术贴般,也被装点成了与那六艘游艇如出一辙的场景,最顶部停机坪上,有用鎏金花式字体写的\"MARRY ME!\"琉璃架子,无色的光线一照,衍射出了非常漂亮的彩色光波。
温时厌和盖乌斯都是身材极好看的人,宽肩窄腰,肌肉流畅紧实,穿着一身正装,带着隐隐的制服诱惑,耀眼又致命!
他们都是代表着娱乐圈顶级的颜值,温时厌是拥有海神人鱼的超脱容貌,是一种带着上古血脉的高傲,直逼面门的俊美贵气。深色的瞳仁因为主人激动不安的内心逐渐染上了大海的湛蓝,脖颈上那颗红痣像是染血的白梅花般,诱人极了。
而盖乌斯,作为中法两国的混血,面容深邃又迷人,尤其是那双如世间最纯净的碧湖翠眸,只一眼,就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早先略带少年气的卷毛留长后,经过专业造型师的打理,变得温柔又慵懒,当真如漫画里城堡里的贵族般,神秘又性感。
温时厌紧了紧臂环里的花束,深呼一口气,单膝下跪,举着戒指盒紧张问道,“阿桃,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永远永远那种。”
靳桃浪的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心底早已掀起了万丈浪涛,澄澈眼眸中如璀璨烟火掠过的喜悦不是骗人的,他没有接过戒指,反而缓缓蹲下身,对着温时厌勾唇漫笑,“我愿意。”
即使早就知道结果,温时厌还是忍不住心头翻涌的情绪,尤其是看到青年笑着把手伸向他时,他简直,快要高兴死了!
“好,好!”温时厌的喉咙似乎被堵住了,缓了好久才发出声音,他的指尖还有些哆嗦,亲眼见证着银环一点点套上靳桃浪的指尖,终究还是没能抑制住恍惚的心神,颔首吻向青年漂亮的指节,“谢谢,谢谢你,阿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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