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来不及摆正的鞋,光洁地板上情急的脚步“啪嗒啪嗒”地蔓延到大厅的皮质沙发上,暧昧迷离的温度伴随着掩不住的粗气轻喘在这浪漫一室缓缓上升。
“叮咚”
温时厌沿着青年漂亮洁白的脖颈,留下一路的痕迹,见靳桃浪的注意力有点被门铃声打断,不轻不重地在靳桃浪的锁骨处惩罚性地咬了一口,染上情欲的磁性嗓音愈发惑人,“别管。”
靳桃浪毛衣上面的领口已经被拉到了肩处,腰腹处的遮挡也被撩上,带着薄茧的滚烫手掌不知节制的在他身体里挑起窜动的火苗。
翻滚的情潮失去控制在体内无目的的冲撞,常年不见光的冷白皮肤透着薄粉,魅得温时厌几乎控制不住神智,想要下一刻就与靳桃浪**一*。
可是按门铃的人很是倔强——
“叮咚!”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
大有一副把门铃弄爆的架势!
“算了,今天时机有点不对,就这样吧。”靳桃浪抬起手臂,挡住眼底散不掉的纠缠情欲,喘着粗气道。
“先等一下。”温时厌低吼一声,拿过毯子,仔仔细细地包裹住靳桃浪后,捡起地上的宽松长袖,边走边套,脸上的表情带着渗人的阴狠和欲求不满,在开门见到来者后,这股情绪直接到达了巅峰。
“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门前的人戴着黑色边框大眼镜,躲闪的眼神和不自信的姿态硬生生地将那张清纯柔媚的光华拦腰折断。
“时厌,我有事找你谈,你现在方便吗?”程可文不知道何时自己和温时厌的关系已经变得那么差了,不过,稍一打量,她就明白了。
对面这个攻击性极强的男人周身散发着荷尔蒙,此时的他不复平日的随和温雅,如非洲草原上威风凛凛的霸主,闪烁着凶狠红光的瞳仁被浓到散不开的狂暴和不爽占领,只一眼就看得程可文双腿发软,眼神迷离。
程可文没有比此刻更深的认识到,当年那个还带着几分少年气的青年已经长成了如此顶级的男人,无论是谁,都无法将视线从他的身上转移。
“我不认为我们两个还有话可以说。”温时厌冷笑道。
“时厌,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程可文的眼眶立刻就红了,泪水流淌打转,“我不相信你这么轻易地就可以放下我,我姐!”
仿佛是听到一个冷笑话般,温时厌连捧场的兴致都没有,眸光生冷,如淬着千年的冰,洞察着世间所有的生机,“程可文,装你妹好玩吗?”
程可文的脸惨白,指尖发颤,但面上极力维持着镇静,抱着一丝侥幸回怼,“你在瞎说什么啊!我就是程可儿!这你都分不清吗?!”
温时厌真地恨不得现场就把这个成天撒谎的女人弄死,要不是会脏了手,他早就动手了。
“行了!如果你过来是找我聊那些不合实际的话,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问完后,见人低着头迟迟不说话,温时厌不想与他再浪费口舌,“啪”的一下关上门。
一转身见靳桃浪已经将自己收拾好,一副现在就要离开的架势,温时厌迅速迈着大步略显慌乱地过去,从背后环住靳桃浪的腰,撒娇道,“再多留一会,我煮东西给你吃好不好。”
“不用了,我习惯在家里吃饭。”
温时厌软磨硬泡了好久,没把靳桃浪怎样,倒是自己又被撩起了欲火,最后只能气愤地对着那处笑得狡黠又风流的眼尾轻点,哑声道,“哦。”
都怪那个时笙!
靳桃浪出门后,好不容易摆脱了身后那道哀怨的眼神,没走几米,又被人横臂拦住!
程可文双臂交叉,上下藐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几乎把全身都遮住的男人,没忍住酸气阴阳怪气道,“你是谁!为什么从时厌的房子里出来!”
靳桃浪没想到猎物会这么自觉地主动送上门来,当机立断,侧身躲过程可文凶狠地朝他抓来的指甲,全程不语。
程可文最近资源被掐本就烦躁,关键自己那个所谓的男友这次不知道也为什么使不上劲帮她,眼见自己的热度越来越低,没办法,她只好把心思放回温时厌身上。
《念心》的风波实在太大,那些跟风而上的导演投资商随便漏下一点,都够她吃好几年了。
来的时候她在脑中排练了很多时隔半年再见的戏份,万万没想到,温时厌竟然真地对她不存半分旧情。网络上传他对解以清情根深种,结果一来就撞见温时厌带陌生男人回家。
她说不上当时的心情——怨恨、嫉妒、气愤。脸上的表情和捉奸自己偷吃的丈夫差不多精彩。
虽然被识破了身份,也没勾引成功,但这不影响她想找那个男人算账!
靳桃浪的躲避技能满点,强化的身体和无线缩短的反应时间,让他如逗弄老鼠的猫一般,哪怕不说话,也能把程可文气到爆粗口。
“有本事你就把口罩摘下来,你不知道温时厌是我的人吗!”程可文被气得脸红脖子粗,肩上的包被她扔到地上,对着一脸轻松的靳桃浪,气势凌人地叉着腰,大声宣示着主权。
靳桃浪还是没有接话,倒是零点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