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别墅有一个名字——林山轩,正好对应节目的名字《林间,山间》,寓意为山林间,山水间,逸轩之于天地,栖此得宜终生。
白墙青瓦下,左侧的雕刻木牌随风飘荡,红线下的玄黄铃铛“叮当”作响,山野的嗥叫,灵川的轻吟,清脆,深远。
澄黄木牌上的林山轩,飘逸隽秀,入木三分,无处不透着风雅。
它的名字就是照着此地的一草一木取的。门口白墙不过延伸一米,就被黑金的镂空栅栏替代,围出了一片天地,其间的雕花样式典雅奢贵,古色古香,第一眼便给人一种穿越于时空的厚重感。
推开门走进,娇绿的嫩草铺设在花园的每个角落,横陈的寒树间,温柔地被纯色的花枝渲染,玉白鹅黄的卵石延伸作一条入林的小径。
位于最中央的喷泉乍一看,与周围的摆设极其不搭,它裹挟着浓烈的西式风格,与内敛含蓄的中式华贵细细交缠,竟意外碰撞出别样的绝景。蓬头雾化的处理得以让轻透的小雨珠随着风沉沉浮浮,被日色的光线穿梭折射,演绎出一幅如水墨画般的幻境。
八人整齐地对坐在别墅前的花园长桌上,米白的桌布上还优雅地摆放着玫瑰花瓶,粉白轻盈的花瓣上,滚动跳跃着透明的滚圆露珠,不必多说,面前这铺陈浪费的奢糜感好似能冲破镜头,猥琐地在每个人脸上打“啪啪啪”好几声巴掌。
真的是要多有格调就多有格调。
“刘导,有这钱你好歹装修一下里面,也比那光秃秃的样子好不少,不是吗?”舒安宁看完房间后,心情好了不少,撑着脑袋和刘导开着玩笑。
“大家也知道我们节目组的经费向来都是花在刀刃上的。”
刘导还没扯完又被谢必淮打断,他一歪头,面上尽是天真和无辜,嘴里说出的话却异常耿直,“刀刃?刘导你在家肯定不怎么做饭,不然怎么可能连刀的正反面也分不清。”
刘导头皮都快炸了,面上的和善几近失衡。他就说这一季难拍!要么有背景!要么是毒舌!说好听点他是总导演,说难听点,他不就是一所超闹幼儿园里的奶妈吗!
“谢必淮小朋,呃,不是,看来我们家必淮很擅长厨艺啊,哈哈哈。那么接下来我们要解决的就是我们的晚饭!”刘导捏了捏发汗的后颈,很僵硬地转换了话题,“其实呢,在林山轩,也就是我们这栋别墅的后方,有一个菜园,里面种了很多当季的蔬果,大家都有可以摘,但是!”
“有借有还嘛。大家摘了多少就要种多少回去。这样才能维持一个平衡。除此之外,在一公里之外,有一条河,你们可以结伴去钓钓鱼啥的。但是!”
桌边的嘉宾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听到末尾的“但是”反而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一脸“果然有坑”的表情。
“渔具我们节目组是不可能白给你们的,如果要用,就必须付租金,也就是一半的鱼。”
此话一出,底下瞬间响起一片的怨声载道,都在骂节目组抠门。
靳桃浪也不想再等这个没几个毛的光头废话了,忽地拍了一下桌子,不耐烦地站起身,凌厉尖锐的眼神射向刘导,仿佛一眼就能把对方看穿,“说点别的吧,那些做饭的调料不会也是要付钱的吧?我们没有本金吗?”
要是放在平时,有个人这么连着打断,刘导肯定把手里的本子一摔,傲娇地扬起头等着对方的道歉,可是,这个是解以清啊!时笙最碰不得的人!
“也是要的,不多!很少!很少!一条鱼就行。”刘导像是被猫逮住尾巴的老鼠,天敌的震慑加上被对方死死拿捏的弱点都让他心虚地错开视线,他真地不敢与靳桃浪对视,“大家每人每天都有十块钱的本金,可以用于其他用品的购买。”
制作组其他人见导演这副怂样,纷纷撇过头:这他*还是以捉弄嘉宾为乐的黑心导演吗?怎么怵成这样!本金?他们什么时候有本金这个模块了,开会的时候没讨论到啊!
“好了,天色也不晚了,大家就自由分配任务吧。”
话刚落,刘导就脚底抹油地撤了出去。
留下八人好好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让孔平施和有伤员的舒安宁这二队去后面的田里摘菜,剩下的就出发去一公里外的小溪捕鱼。
四人刚爬完山,腿还有点发软,本以为可以有个交通工具啥的,结果这个黑心节目组连个自行车都没准备,没办法只好再次徒步过去。
路上靳桃浪和温时厌一直就没有怎么说话,活像闹别扭的小情侣。
而叶星玉和谢必淮这边又是完全相反的状况,他一直在找话题,可往往都是几句就结束,谢必淮简直就是“嗯”、“啊”、“哦”、“我不知道”无聊废话的代言人!
任谁都能感受到空气中蔓延的尴尬气氛。
1楼:早就想说了,到现在都没有人能够查到解以清的身份吗?这届网友很不行啊!
2楼:对啊,很早就想说了,能成为书法大师吕庆阳的关门弟子,还能和温时厌成为情侣,你们没发现吗?整个节目组都有宠着他的那种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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