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此计大妙啊!”马兆羲激动道:“若是带着绿营在广州分地,而且分得还是平南、靖南两藩的地,绿营必群起激昂!闻风响应!”
“如此一来,肇庆、新会、三水、江门等地皆入我手,尚可喜和耿继茂在广州死地,唯有死路一条!”
“对!”万年策也附和道:“尚可喜将广州周围经营得像铁桶一般!肇庆、三水、新会、江门皆为重镇,城防坚固,难以攻打。”
“可若是国主带着绿营分了两藩的耕地和产业,这些地方的绿营必为国主马首是瞻,绿营和两藩必势成水火。”
“等我军主力北上之时,新会这些地方昔日为防明屏障,那时候便会自成锁清铁链,将尚可喜和耿继茂活活地困在广州,动弹不得!我军可放心北上,根本无需顾及尚可喜和耿继茂!”
一时间,国主府中,喝彩之色不断叫起。
众人纷纷为孙可望的计策叫好。
孙国主也是怡然自得,分地这一招连校长都顶不住,尚可喜和耿继茂就更别提了。
他就不信他带着新会等地的绿营分地,他们这些人还不动心!
平南和靖南两藩在广州吃香的喝辣的,两广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孙可望顶着大清义王的名头,为守卫广东的绿营分地,带他们走向小康。
新会等地的绿营要是不群起响应,他们是不是傻子?是不是贱?
尚可喜在广州和他孙国主竞价,试图用银子来稳定绿营军心。
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孙可望拿平南和靖南两藩的家产来分。
尚可喜和耿继茂还怎么和自己竞价?
他们要是敢拿自己部下的土地和家产宠络绿营,两藩的牛鬼蛇神估计第一个砍的就是他们!
等绿营们把两藩的土地和家产分了,孙可望也就安心了。
这家产都被共了,绿营和八旗还能咋滴?
就算尚可喜和耿继茂为了大局,忍下了这口气,他们手底下的人能答应吗?
绿营将领就算到时候不愿意跟着自己干,手底下的人能同意把地再还给八旗吗?
况且绿营将领们也得掂量掂量,尚可喜和耿继茂会不会秋后算账。
俗话说得好,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这都把人家的家产给分了,这已经不是杀人父母了。
这是直接上了人家的爹妈!
上完之后,就算还回来了。
这事能善了吗?
这事就算是老实人都受不了!
更何况尚可喜和耿继茂是老实人吗?
在广州屠了几十万,这才过去几年啊?
都到这份上了,绿营将领会相信尚可喜和耿继茂会放过自己吗?
就算绿营将领相信,要绿营士兵的地都跟要他们的命一样呢!
总而言之,此举一成,在广东,八旗和绿营已经彻底对立。
等到时候他孙可望在广西义旗一举,十万雄兵北上湖广。
广东的绿营们响应得响应,不响应也得响应!
孙国主贼船是那么容易下的吗?
如此一来,新会等坚城围着广州,把尚可喜和耿继茂压得无法动弹。
昔日阻挡李定国的屏障,全都成了锁住尚可喜和耿继茂的铁链。
想当初绿营为了赏银都能挡住李定国那么久。
要是为了自家的地,那一个個的战斗力肯定更加的爆表。
新会等尚可喜自己修建的一座座坚城,要是补齐了粮草,他和耿继茂的两万人拿头去啃!
一想到绿营在新会,誓死抵抗尚可喜和耿继茂,孙可望就激动不已。
数年河东,数年河西,莫欺绿营穷!
“总而言之,在广东,我们需要依靠驾前,发动义军,团结绿营,分化士绅!”孙可望语重心长道。
“依靠驾前?”
“发动义军?”
“团结绿营?”
“分化士绅?”
万年策等一众人等沉思。
“国主此话怎讲?”
孙可望微微一笑,道:“在广东,我驾前精锐是根本,义军是比较坚定的盟友,绿营是可以争取的对象,而士绅我们既要打压,也要拉拢。”
“而尚可喜和耿继茂麾下的兵马,则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也就是说,除了平南和靖南两藩外,广东的其他力量,都可以为我所用!”
“所以孤对广东的战略方针就是这十六个字,只要把这十六字执行到位,那么尚可喜和耿继茂只是两只瓮中之鳖而已,等什么时候我孙可望腾出手了,只需要轻轻一抓,便能擒住这两只瓮中之鳖!”
“愿问国主高见!”一众收下心悦诚服道。
“我驾前和义军自不用说,而绿营,我孙可望给赏银,给土地!只要将两藩的耕地分给绿营将士,他们自然会和尚可喜、耿继茂势不两立。”
孙可望缓缓道:“至于广东士绅,我们也要进行分化,拉一派打一派!”
“拉一派,打一派,国主我们该如何去做?”张虎询问道。
“广东有二十五万顷土地,这些耕地主要集中在广州附近,也就是说广州周围有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