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望,我乃朝廷钦差,你犯上作乱,已经是罪不容诛,现在又如此侮我,他日你必定自食恶果!”
扶纲的脸色通红无比,梗着脖子,怒斥出声。
“我罪不容诛,那你倒是让永历来诛我试试啊!”
孙可望大笑道:“若不是有李定国相护,你们这些所谓朝廷重臣,都是只是孤手中的蝼蚁而已,孤想什么时候弄死,就什么时候弄死!”
“孤现在也难得和你们分辨,说吧到我广西来,所谓何事!”
扶纲怒道:“孙可望,你这个乱臣贼子!昔日在安龙时无人臣礼!欺慢君上,擅杀忠臣,如今交水一战,人心向背,十四万大军土崩瓦解。”
“只余三四万残兵败将逃入广西,所幸朝廷大度,只是夺取了你的秦王封爵,事到如今,你还不幡然醒悟吗?”
“行了,行了。”孙可望没好气道。
“张虎,把永历的圣旨拿来看看。”
“是!”张虎恭敬地递上了圣旨。
“呦!竟然降我为贵阳王,还封王尚礼为保宁王,冯双礼为庆阳王。”
孙可望大笑道:“现在,清军三路进兵,你们在云贵岌岌可危,若是孤率数万殿前亲军进入贵州给洪承畴助战,只怕是你们和李定国在云南死无葬身之地吧?”
“果然,你们终究是狗改不了吃屎,昔日孔有德南下,你们这个朝廷在南宁命悬一线,孤和自己的两個兄弟还未兵出云南。”
“在这种情况下,你们都想着在我和李定国、刘文秀之间挑拨离间,现在差不多过去十年了,事到如今,本王事关天下大计,亦是明清之间的胜负手。”
“你们却依旧打着用封爵,搞乱我孙可望内部的算盘!”
“孤现在与李定国、刘文秀已经分道扬镳了,你们还不满意,还想让王尚礼和冯双礼与孤之间生出裂痕来,做第二个李定国和第二个刘文秀!”
“既然如此,你们这样的狗朝廷,孤还尊奉干什么!”
孙可望勃然大怒,砰的一声,将永历朝廷的圣旨重重地摔在地上!
“孙可望,你放肆!”扶纲眼见圣旨被摔在地上,眼珠子都直接红了。
“国主面前,那轮得到你放肆!”张虎手指一指。
两名虎卫迅速上前制住了暴动的扶纲。
可怜的扶大学士,红着双眼,使出了吃奶的劲都没能挣脱虎卫的束缚。
“孙可望,你这个乱臣贼子!朝廷以高官厚禄养你,甚至不惜以秦王之爵想封!”
“而你枉食君禄,枉为人子,竟然提兵犯上,攻打云南,这也就罢了,朝廷大度,不予计较,诛灭九族之罪,挫骨扬灰之行,只是略微小惩而已。”
“而你非但不思感恩,反而殴打钦差,捧摔圣旨,如此行为,就算天不诛之,天下人也不会放过你!”
“打,给我打!!”孙可望冷冷开口道。
这是一帮什么人啊,还他枉食君禄,永历朝廷什么时候给他发过饷啊?
他给永历朝廷发饷还差不多。
还提兵犯上,攻打云南。
他这个国主的老巢都让人给占了,还不许还手了不成?
其实要是李定国接着永历去广西,他孙可望带兵去广西打李定国的确是他不占理。
可是李定国打着永历的招牌占了云南,平心而论,就是他孙可望占理了。
你要救驾,救完后回广西就行了,还不至于不死不休。
云南那是什么地方啊?这被占了,在粮饷面前,他这个国主已经没路可走了。
他的二十余万大军靠着贵州根本不能养活,李定国一手握着大义,一手握着钱粮,时间拖下去,二十余万大军星散,他孙可望必败无疑。
其实孙国主和李定国闹到了这一步,真正的原因并不是永历,而是云南。
云南丢了,就算他这个国主不想开战,张虎、张胜这些亲信也不会同意。
因为不打的话,国主一系就只能在贵州等死了。
靠着兵马,反攻云南,反而是一条路子。
当然了,交水一战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孙可望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打晚了!
这要是在李定国刚入云南的时候,趁其立足未稳,迅速杀过去,这不就赢了吗?
结果拖了一年多,给了李定国和永历朝廷一年多的布置时间,孙可望的优柔寡断最终导致了他的一败涂地。
有时候真不知该怎么说好,不顾全大局是孙国主的人设,衡阳大捷时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但要是他真的不顾一切,没有丝毫的大局观,没有犹豫那一年多的时间的话。
1655初,让王尚礼他们在云南直接开片,他带着贵阳留守的几万驾前军,迅速反攻,李定国的三万残兵败将是打得下昆明啊,还是打得过数万驾前本部?
就算最后亡于满清之手,他也不会成为笑柄了。
当然了,有人就要说了,云南不是他孙可望一个人的。
的确,云南是四兄弟一起打下来的,虽然孙可望占了主要功劳,但云南也有李定国的一份。
可问题是,广西也不是李定国一个人打下来的,没有孙国主的兵马以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