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争点气,摆出点儿唯我独尊上天入地的气魄?”
顾遂心一边尽力压低了声音一通叨叨,一边又帮肖立早整了整衣服,挣了挣衣角。
“你把人家子木当成什么人了?”
“人好好一个女孩子,一直都知分寸明事理的,是那种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人么?”
肖立早:嗯姆,她还真是。
看着前头坐在地上哭成泪人的梅,尤其是看到她那不忍直视发红发肿的脸,肖大爱豆下意识的吞口口水,决定重新估算某只炸毛猫的战斗力。
江子木小猫眼骨碌碌一转,叹口气,慢悠悠的从肖大爱豆身边擦了过去。肩头相接的时候,又顺带着一抬胳膊,捎带手把肖立早微微掉落的下巴颏推了回去。
回到旅社,江子木一没吃上口热乎的,二没赶得及洗澡,啥都没干,就被肖大爱豆薅着后脖颈给提溜到了自己房间。
“神婆,神马意思啊?刚才那一波输出,摆明了重男轻女啊!”
江子木嫌弃的把小脑袋朝后缩了缩,一抿嘴,整个人抱着腿缩进沙发。
“那请教下您这位国际豆,照您看,我该怎么做呀?”
“怎么对付梅的,就该怎么十倍百倍的加到伊老头身上。”
肖立早抱着胳膊,靠在墙上,“别说你江子木尊老蛤,我可不信。”
“要是你觉得男女力量悬殊,自己徒手打不过,吼一嗓子告诉我,你下来,爷接上。”
顾遂心黑着一张脸听完,一个字儿都懒得多说,一个爆栗打在自家崽子头上。
“你呀……哎。”
江子木倒是见怪不怪,低头瞧瞧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爪子,觉得手心一阵火辣辣。
“是,我打梅,你打伊顿,分工明确,男女搭配,绝了。”
勉强的一顿拍手,江子木终于叹了口气。
“打完之后,心头火都泄了,自然神清气爽。可如果伊顿真的有个好歹,或者想碰瓷假装有个好歹,一直咬住你肖立早不放,事情闹大,国际国内会怎么讲你?”
“意图炒作,肖立早卷入暴力事件;营销不利,国际豆走上黑红绝路?”
“又或是……”
“肖立早人品低劣,同知名摄影师大打出手;男明星连累国家,国外拍写真尽出洋相?”
“先前的黑粉袭击事件,加上最近的私生网贷骗局,一桩桩的加起来,怎么您肖先生还是学不乖呢?”
“枣子林的一帮子妈粉女友粉爹粉小弟粉,你当是你家公司花钱买来的?还有你肖立早的anticafé,你当他们是吃斋念佛的?”
哼哼,到时候,你披肝沥胆,他挖心掏肺;你各种心疼,他乱泼脏水。
死忠:枣子勇敢飞,枣骑永相随。
黑粉:枣子可劲飞,轮椅自己推。
一番番骂战,傻叉应有尽有,对家将错就错;一次次网嗨,无人就事论事,大众见怪不怪。
哎哟哟,真的不能细想了,头晕,头晕呐~~~
看着江子木有点点心力交瘁的样子,顾遂心适时接过话头,跟着语重心长起来。
“枣子啊,不公开这件事儿,是我跟子木在电话里大致商量过的。”
“人红是非多,很多时候,明明你是占理的一方,可事件一旦被拿到大众媒体上发酵,细节就会被放大,内容就可能被歪曲,舆论会被各方有心人引导。引发的后果,不一定是你想看到的。”
“可……”
肖立早搔了搔头,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只不过,火气上来了,智商就不够用了。
生气气,可我是为自己生气嘛?老子是一想到那糟老头子打了江子木一闷棍,就有一股子恶气在五脏六腑里肆意游走,到处乱撞。到现在,神婆疼痛难忍的脸,还在老子眼前晃悠呢。
“可她神婆怎么就能对梅上手,却对伊老头各种客气呢?”
“我气不过!”
背地下狠手的混账,不得让他亲自体会体会啥叫“爆头”呀?
“对于梅,一来,在光西那边的脏事,一直都是她出面在做。她心里明白的很,事情闹起来,一旦深究,最后吃亏的一定是她。”
“更何况,咱们肯放伊顿一马,那老头心里铁定觉得占了便宜。他也不会傻到让自己的助理节外生枝,搞不好最后把自己重新拖回泥沼。”
江子木眯着眼,抖着鼻子深深一嗅:好嘛,这一身的汗臭。昨夜山风寒露灌进体内的凉意,硬是被刚刚大太阳底下的一场女子单打给逼出了体外。
乖乖,为啥现在的自己不能安安稳稳的泡个热水澡,非得在这儿浪费唾沫星子喔。
“总而言之,我打她,是情之所至,也是理之当然。”
让自己成为这场重头戏的绝对主角,才能明里暗里弱化肖立早在闹剧中的存在感,这,等于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至于你肖大爱豆所说的公平问题,”江子木突然睁开眼,朝着顾遂心跟肖立早很是鸡贼的一笑。
“你以为的拳打脚踢,其实不过是小惩;你以为的顺利脱身,才是重量级的大罚呢。”
“额……”
肖立早艰难的转了转脑子,“嚯,神婆,你不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