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昆走了?什么时候!”
“两小时前去的机场。”
黄茵竹:“……”
华电公司里,刚出关,从东南亚某国取经而回的黄姑娘,呆滞当场。
艾菲暗戳戳打量着她,总觉得这位富家千金,一阵没见,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似乎更漂亮,更妩媚了。
唰!
黄茵竹薅起放在办公桌上的驴牌包包,火速向门口冲去,准备去机场堵人。
艾菲忙道:“等等黄小姐,来不及,十点的飞机,现在九点五十啦!”
黄茵竹:“……”
忒不甘心!
本事学到手,却来不及验证。
艾菲起身追上去,手里拿着一只白信封,“老板给你留了封信。”
黄姑娘高低好想点。
没良心的东西还记得她。
遂将信封拆开,里头有一张信纸,另有张100万港币的瑞银支票。
【茵竹,我先回大陆了。
【离春节没几天,我要先飞首都处理些事,再转道回老家过年,实在没时间耽搁。
【投资公司你全权打理吧,今年要开拍的影视作品,我闲时做过了解,有几部可以投,你看还有没有机会投进去。
【《追女仔》、《败家子》、《鬼马智多星》、《打雀英雄传》……
【这一百万是我的注资,加油吧,我看好你。
【最后祝你及家人,新年快乐。】
一点都不快乐!
哼……黄茵竹小嘴噘得老高,把信纸折叠整齐,塞回信封,好生放进驴牌包包里。
晴空万里,碧波如洗。
飞机翱翔在天际,机舱里欢声笑语,两名漂亮乘务员小姐姐,搭手跳着友谊舞。
李建昆乘坐的仍是国航航班。
其实还有太古旗下、国泰航空更新更大的空客客机,可供选择,但他不稀得坐。
值得一提的是,眼下太古最大的产业,正是航运。
占据港城近八成市场。
苏制的老客机,依旧无法一次性飞太远,在青岛短暂降落,加油,随后继续升空,下午三点多,才抵达首都机场。
走出机舱的那一刻,李建昆只有一个念头——想屎!
北风呼啸,刮在脸上犹如钝刀割肉,二月初的首都,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节。
此时户外温度怕是有零下十几度,刚从气温正十几度的港城飞回,那种反差和不适应,可想而知。
这年头,首都机场还没有摆渡车,乘客得腿着进站楼。机场又无比开阔,冷冽的寒风疯狂肆掠……冻成狗!
打一辆俄制的拉达出租车,嗖嗖冲向海淀,回到娘娘庙的四合院,简单寒暄几句,李建昆立马钻进被窝。
抢命!
小龙妈特地烧一碗解寒的姜汤,李云裳端过来,用瓷汤匙喂弟弟喝下。
李建昆些许缓过劲。
“姐,小酒馆今晚不开啊。”
“还开?”
李云裳伸出葱白般的手指,在他脑门上戳一下,嗔责道:“你也不看看今天几号了,你要再不回,我都准备跟山河先走。”
离家一整年,且是人生头一回出远门,姑娘早已归心似箭。
小酒馆歇业有几日,趁着空闲,她拉着不用再回老家过年的沈红衣,二环里逛个遍,各种买买买,全是老家没有的稀罕玩意,亲朋好友人人有份。
嗯,用的都是小酒馆挣的钱。
李建昆偷瞄她一眼,弱弱道:“再给我两……”
“你!”
“一天!一天!”李建昆忙改口,“给我一天时间。”
“哼!”李云裳从床沿边站起,脚一跺地,不理他,拿着碗勺噔噔离开。
李建昆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下巴以上,一脸讪笑。
这不没得办法吗?
有些事总该处理一下。
隔日清晨,天蒙蒙亮时,养精蓄锐好的李建昆,套上里三层外三层,包得像個粽子似的走出房间。
今儿一天可够忙的。
早饭是小龙妈蒸的大肉包子,手掌那么大,李建昆一口气啃四个,外加一碗蛋花汤,吃罢后,还连灌三盅烧刀子。
这才敢推起“缝合怪”出门。
来到暂安小院,时间刚刚好,差一刻钟开门,员工都到齐。
照面后二话不说,李建昆戴着棉手套,笨拙地先每人塞一只红包,道上一句“新年快乐”。
“昆哥吉祥!”
“谢~昆爷!”
大伙聚在80百货里,手捻着红包的厚度,皆是喜不自禁。
林敬民拉着他说:“新刀具厂拾掇好了,你总要去看一眼吧。”
得,又来一桩事。
跟大家伙寒暄一阵,算是年前道过别后,李建昆和林敬民各颠一辆自行车,奔向中关村大街。
来到等离子服务部。
李建昆解开“缝合怪”后座上的麻绳,取下一只手提包,提溜进办公室。
不凑巧,陈春仙不在。
只好把东西交给纪世赢。
“好家伙!还真搞来到了呀。”
李建昆含笑道:“接下来看你